乐蜜斯尚未答复,同坐在桌上用饭的贞娘笑了道:“当然有啊,哥哥。我之前住的那恶霸家里就住过一个狐狸精,厥后那恶霸请来了茅山羽士,这才将她赶跑了。”
见周小白沉默不语,朱祁钰道:“常日里你总说甚么为兄弟两肋插刀,如何,人家死了你就不顾怀旧情了?”
说着,将那樟木匣子打了开来,内里乃是一叠纸,上面仿佛留有笔墨。杭秋月拿出一张,看了下便又流出泪来,哽咽道:“杨柳含烟翠欲流,杨花飞雪点行舟。东风送别淮**,落月啼鹃动客愁。”
一夜无话。
杭秋月听到宗铭二字,两行泪便流了下来,取脱手帕擦了擦眼泪,作了一福道:“宗铭在的时候,常说周大人乃是至情至性的人,才学比他还高,本日大人千里迢迢为我带来此物,小女子谢过大人了。”
周小白想了想道:“母亲大人是说那苦儿因为不想再做牲口或者是妖,以是才脱去了外相将它布施出去,为的就是与李代木结下人缘?”
朱祁钰笑道:“杭女人,桓锡说了多少回了要来看看你,明天终究得了余暇,这才过来坐坐的。”
杭秋月点了点头:“我听宗铭提及过,姑苏人家如果生了女儿,都会在院内种上两棵樟木树,等树过了院墙便有媒婆来提亲了。到时砍了树去做箱子,好装嫁奁……”话未说完,又哭了起来:“宗铭……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