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旗号,上面却绣着“山西都批示司”字样。
能够直呼苏木的名讳,明显关继宗和苏子乔干系非同普通。那书办按捺下心头的荡漾,道:“府君,找苏子乔没错的。”
此次鞑靼入侵,看到父老乡亲遭了这么大罪,他也是心中难过。
一想到这里,这个书办胸口中就有一口恶气涌上来。
确切,关继宗满面皱纹,满头白发来大同上任的时候,全部大同府都颤动了。这么大年纪,还被汲引到如此首要岗亭上来,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关继宗一惊,定睛看去,却见从南面大同城方向行驶来十几条大船,上面满是麻布包子,飘荡的旗号上面,站着威武雄浑的兵卒。
实际上自从客岁秋后,鞑靼草原就受了严峻的雪灾,听人说,冻死了很多牛羊。鞑靼人受了灾以后,更是入发疯一样南下侵犯。
“如何说?”
“对,就是他,当年,本官和苏木同事过一年。”
书办谨慎问:“我听人传言说,府君能以耄耋之年来大同府做正印官,那是因为在京中有天大背景。我本日就大胆问一句,府君前面的朱紫是谁?有如此才气之人,起码也得是个内阁宰辅吧?”
落到前面的书办小声问那兵丁:“你家佥事是在哪个衙门的?”
这是谁送粮过来呢?
并且,此次鞑靼人范围空前,总数已经达到五万之巨。如果猜得没错,鞑靼来的时候还带了牛羊和白叟孩子,这是举族前来。
书办提示关继宗:“府君,有一句话我不晓得当问不当问。”
“何况……”书办吸了一口气,接着道:“苏子乔现在固然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部会同馆大使,并且,一干就是一年多,大要上看起来是完整失势了。可府君你想过没有,如果朝廷真要免除苏子乔,何不一撸到底,让他做阿谁正九品的不入流小官。保存了他一等伯的爵位不说,还从正七品升为正六品。由此可见,君父心目中苏子乔还是占有有首要职位的。只等一个合适机会,他就会再次出山,并且一出山就是部院级或者封疆大吏。府君尽管去信,这事必能办成。”
看到关继宗已经乱了方寸,书办小声提示:“府君,大同镇那边还是得先去借点,且支应个几日。我们顿时写一封八百里加急上奏朝廷,请朝廷拨下施助银子。”
那兵士忙拜下去,道:“这是我家谢佥事给大老爷腾挪出来的粮食,佥事大人现在正在大同镇同总兵官说话,叫小人先押粮食过来,然后请大老爷进城同他会晤。”
此次局势紧急,那书办有旧事重提。
关继宗苦笑点头:“没有,没有的,苏子乔现在失了势,在兵部会同馆做大使,无职无权,又能帮上甚么忙?”
正德五年十月,鞑靼人在小王子达延汗的带领下,领兵两万犯境河套,掳掠了上万牛羊北归。
关继宗一拍额头:“是啊,是啊,你这一席话,直叫本府如扒开云雾见彼苍,我这就写信去!”
关知府大喜:“倒是君服来了,脱手还如此风雅,客气,客气了,走,上船去。”
就有人猜想,关知府背后那人是李东阳。
那兵卒话也多,又故意夸耀:“好叫老爷你晓得,我家佥事此次来大同估计会呆上一段日子,这鞑靼不是犯境了吗。使司有令,叫佥事老爷暂代山西行都司都司一职,共同大同镇抵抗鞑靼人侵犯。晓得吗,我家老爷但是状元公苏子乔的弟子,他这个职位也就是苏大老爷写了一封信就得来了。”
书办阐发道:“苏子乔东宫出身,和内阁、司礼监都熟。之前翰林院的同事,现在谁不是部院、侍郎,起码也是手握实权的侍郎,只要他说一句话,之前的同僚同事还不给他几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