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胡家可没甚么钱,那里又有银子退给人家。
现在胡家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目睹着股东的钱都要打水漂,把股分全数吃下,应当不是太贵。
“对了,胡兄,不是兄弟不仗义,实在是,实在是……咳,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你把股分退还给我吧!”赵姓股东也坐不住了。
日本刀是多么的锋利,当即在板壁上切出一道尺余长的口儿。两分厚的杉木板就如同纸糊的一样。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将左券拍在几上,收起笑容,描述转厉:“一共一千四百五十六两八钱三分,明天你得全退还给我,少一文都不可。不然,千户大老爷那边自有计算!”
宋同见胡顺一脸死灰地坐在那边,心中大快,忍不住嘲笑道:“胡大哥那日借巡按大人的手毁了兄弟的出息,美意计,妙手腕。可现在你已经将路走绝,任你狡计多端,宋某本日也要让你过不这道坎。用你的原话偿还:落井下石的事情不是不能做,如果有将来,也别怪人家手狠!”
他当即写了一封信给林家书房的林老板,让他过来收买统统股分。
三骑来势极开,瞬息间就来到胡家货栈门口,十足通,顿时三个番子同时跳上马,朝货栈当中走来。
“宋同,你来做甚么?”家里闹出这么大动静,胡顺又是个爱面子之人,被仇敌看到本身出丑,一张脸已变得乌青。
世人这一通闹,倒把苏木和胡莹忘到了一边。
来的有三人,皆身着光鲜的飞鱼服,腰挎绣春刀,座下的骏马更是健旺如龙。
一片喊打喊杀的声音。
“放屁,放屁!”苏瑞声也顾不得甚么读书人的风采,破口痛骂:“谁他妈是这穷措大的半子,呸,你看看他家里的母老虎,都敢当街拔刀杀人啦!这桩婚事就此作罢。”
如此一来,这个货栈是完整办不下去了。
胡顺吸了一口气:“宋兄弟此次是欲置我死地啊!”
胡百户心中一片颓废,软软地坐在椅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面色比房定的瓦片还青。
统统人同时相互看了一眼,就有人站起来,咳嗽一声:“胡老爷,你看贵号欠我的货款项如何算?”
苏木忍不住朝门外看了一眼,这一看,顿时松了一口气。
一听到锦衣卫三个字,门外的百姓都是面庞惨白,以肉眼可见的速率闪到街道两边,就连林老板也被人群裹得不知去处。
不过,他还是很快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