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也好象被这一阵拳风震得摇摆不定。
但在园林最偏僻的一个房间里却灯火透明,闷热难耐,响起了蓬蓬的声音。
皇故里林西苑,夜色低垂,万籁俱寂。
朱厚照现在正在这里消夏,不消整天呆在弘治天子眼皮子上面,比起昔日更是放浪了很多。
“李东阳啊,不怕不怕,此人挺和蔼的,不会管这类小事的。”朱厚照对李东阳很有好感,也不惊骇。
众侍卫连声拥戴:“太子说得是,我等的技艺已是一流,不敢自夸,天下间能胜得过我等的屈指可数。就连我等都是不是储君的敌手,其别人又有甚么资格来指导太子爷的技艺?”
“不过,苏木的身法真的好短长。如何说来,还真是翩翩乎如凭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举手投足,萧洒安闲,这才是大妙手的风采啊!”朱厚照感慨:“本宫之前听人说,这行走江湖得谨慎四类人:僧、道、女人、墨客。特别是女人和墨客,看起来好象弱不由风,可没有真本领,又凭甚么在江湖安身。本日,本宫总算见到做儒生打扮的高人了。”
说着,就朝众侍卫勾了勾手指。
弘治一朝,内阁宰相的人数只要三人,不像前面几朝,内阁阁臣多的时候达竟然的七人之巨。
朱厚照又活动了一下筋骨:“算了,光是打沙袋也没甚么意义,干脆本宫再尝尝我那套地趟拳,你们你们,一起上吧!”
刘谨:“太子爷说得是,现在的文官就没有个可用的。”
时人皆云:李公谋刘公断谢公尤侃侃。
转头一看,其他军人都是一脸的怒容。
如许的比试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早已经总结出一整套事情经历,不管是行动还是神采,都像足了尽力以赴。
如同多米诺骨牌,几条人影同时倒下,夸大地叫着,将屋中的兵器架子、花瓶、屏风甚么的撞得一塌胡涂。
依我们家看来,大学士们不晓得也就罢了,如果晓得了,倒是最好不过。
打四十下沙包能练出甚么来,后代的拳击手,谁每天不挥几千拳,这话如果让苏木听到,必定会笑掉大牙。
真那样,大师伙只要去跳金水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