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本日,或许是明日,又或者是在一个月以后,这些乱党说不准就会拿着这批火器闹出天大的动静来。
柳乘风只得摆出一副君王的威仪,道:“出了甚么事,劳动你亲身来觐见。”
柳乘风眉头锁的更深:“既是火器,为何不严加防护?”
李东栋神采带着几分忧愁,道:“殿下,确切是出事了,方才传来的动静,永利商行的船队出了岔子,在吕宋海疆遭受了海贼,几艘满载着货色的船只全数被海贼劫夺一空,海贼杀死了三百余人,只要一个商行的管事幸运逃了返来,这已经是本年第六起海贼洗掠商船的事件,事情已经传开,现在海商们都是民气惶惑……”
实在柳乘风也不是纯真沉湎于声色,他在策画着另一件事,朝廷命他世镇南洋,既然如此,他不管如何也得寻点事来做,既是世镇。柳乘风一向在策画着如何窜改现有的藩国体系。
柳乘风不由道:“叫出去发言吧。”
可假定这一次截船的事件与明教有关,柳乘风就不得不更加谨慎了,对于这些造反的专业户来讲,他们毫不成能只是小打小闹这么简朴,更不成能只是妄图财贿而纯真劫夺,多少系到了明教,那么柳乘风几近能够鉴定,这一次劫夺的这批货船必定是明教处心积虑的安插,他们劫夺这一船火器,不过是做出更惊天动地的事。
李东栋沉默了半晌,随即道:“锦衣卫那边,仿佛查出了一点线索,此前的时候他们就给我们提了醒,说是在这廉州另有几处港口,传闻有很多明教的人在活动,明教自从在京师消逝匿迹以后,在江南也大受波折,现在已大量活泼于廉州,似有所图。”
此时送去给各国的国书也已经发了出去,因为时候仓促,柳乘风的即位典礼是在一个月掉队行,以是除了一些间隔较近的藩国会有国王解缆,其他的只能让驻在廉州的使者参与盛典。
“觐见?”此时已到了中午,普通这个时候柳乘风和李东栋是不打照面的,毕竟李东栋现在忙得很,就算想来和柳乘风闲谈也抽不开空。
一个月后……
“不是海盗所为……”柳乘风眼睛眯起来。
柳乘风正色道:“你方才说这些不是平常的海盗,可另有甚么端倪吗?”
柳乘风神采凝重,把玩着书案前的镇纸,明教移到了廉州,柳乘风绝对信赖,毕竟在连番的打压之下,明教已有一蹶不振的趋势,再加上宁王已经覆亡,他们再没有了乱中取栗的机遇,而廉州这里龙蛇稠浊,又是独一的出海口,他们决计在这里活动,天然不在话下。
总之常常朱月洛打趣柳乘风安逸的时候,柳乘风总算用这个事理说的振振有词,实在他的话是有事理的,当年廉州没有他,只是他定下了一个大抵的方略,下头的官员便把这里措置的井井有条,固然也有一些失政之处,但是影响都不大,现在柳乘风每日都要过问一下国中事件,又如何能够出甚么不对?
京师那边传闻也已经派了礼部侍郎插手,还备了很多礼品来,事情仿佛都很顺利,柳乘风虽是做了国君,但是毕竟他不是朱佑樘,还没有到亲力亲为的境地,以是每日朝晨的时候,李东栋与几个议政大臣到崇文殿敲定一些大事,随即便各管的,不然养着这么多官员,莫非是来做宠物的?
柳乘风倒也无所谓,人家笑是人家的,最后指不定是谁笑谁,过了几日,测验的章程已经出来,柳乘风点窜了一番,又打回议当局去,让议当局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