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也笑了,他笑的时候自有一种焕然一新的魅力,随即道:“李先生是不是在想,越人给我们省去了很多费事?”
这一回轮到李东栋傻眼了,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没有错,但是你只是个万户侯,又不是行军兵戈的将军,这将在外从何提及?
柳乘风又对李东栋叮咛道:“李先生要辛苦一下,当即修书几封,一份给广西巡抚陈镰,知会一声,就说安南人屡犯边疆,本侯愿击之,请他做好筹办。别的一封是给南掌国,就说大明出师五十万,欲灭安南,命他们从旁帮手。”
以是在南掌,自君王到百姓,皆与安南不共戴天,而柳乘风口气更大,直接说大明出兵五十万,欲挞伐安南,这动静不啻是给南掌国打一针鸡血,少不得这南掌国要扑腾一下。
李鑫抚动手肘旁的茶几,随即淡淡隧道:“这一次,我大越国在芒街练兵,出动军马十万人,布阵芒街北郊演武,不知侯爷是否有兴趣旁观?”
柳乘风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他最恨别人威胁本身!
柳乘风倒不是希冀南掌国有甚么帮忙,只是但愿南掌国能拖住位于安南西线的安北国精锐罢了,说白了,南掌国就是炮灰的角色。
这南掌国紧邻安南,也是大明的番邦,这数十年来,年年受安南侵犯,两国早已结成了世仇,就在几年前,安北国出兵,诈称十八万,洗掠南掌,所过之处,血流成河,南掌国重镇被破,九万人尽皆被安南人搏斗,只余下两千余人。
不过柳乘风既然叮咛,王韬也没说甚么,行了个礼,仓促地去处事了。
李鑫眯起眼,眼中掠过一丝暖色,慢悠悠地持续道:“传闻廉州土蛮浩繁,一贯不平王化,侯爷需谨慎在乎,我大越国有雄兵三十万,带甲之士五十万,如果侯爷有事,大越国天然义不容辞,随时愿为侯爷分忧解难。”
王韬这时候快步出去,看了柳乘风一眼,又看了李东栋一眼,朝李东栋点了点头,王韬在柳乘风身边有点儿伶仃,倒不是说别人架空他,只是柳乘风的侍从中读书人未几,他就算是想找人说话也难觅知音。倒是自从李东栋来了,李东栋的出身和学问都不是王韬能比拟的,以是王韬对李东栋非常佩服,常常向李东栋就教。
送李鑫出去,柳乘风的目光变得杀鸡毕露,眯着眼看了李东栋一眼,道:“李先生因何发笑?”
这个家伙学东西未免也太快了,李东栋内心不由地揣摩。
李东栋苦笑道:“只怕时候来不及了,就算上奏朝廷,来回之间,越人只怕也已经……”
李东栋原觉得柳乘风看不出李鑫话中的别的一层意义,不由一愣,道:“如何,侯爷也看出来了?”
其实在来之前也传闻过这个甚么万户侯不太好对于,一下子遭到了礼遇,倒是没有让李鑫昏了脑筋,能不能把安南王交代的事办好,对他来讲非常首要。
威胁之意昭然若揭。
柳乘风随即道:“来人,去将王韬王司吏叫来,本侯有事要叮咛。”说罢又对李东栋道:“机不成失,失不再来,李先生可敢随柳或人冒险吗?”
如果换做别人,王韬或许还会生出一点儿妒忌,毕竟他跟柳乘风的时候长一些,一个新人凭甚么一下子超越本身大受柳乘风的倚重?但是李东栋不是别人,二人职位相差太远,以是王韬并没有抱着别的设法。
不过李东栋的神采却显得非常轻松起来,脸上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