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到那八千万纹银,朱佑樘神采变得平静起来,道:“所需的缉事大抵多少?”
柳乘风把事理全数说出来,这些东西对朱佑樘倒是非常新奇,他不由拧起眉,道:“若不是你提及这个,朕还真想不到,你那些所谓下九流的地痞,若无官府庇护,只怕也不敢这般肆无顾忌,你说的不错,与其这些银子让那些赃官贪吏和不事出产的地痞拿了去,倒不如充入国库,不管如何说,进了国库以后起码朝廷还能做点事,就如这一次的官学,朝廷拨出纹银数百万,就算有人剥削了去,但是仍有大多数的银子是对百姓有好处的,这是利国利民的功德。而国库得了商户们的银子,将来也可为他们做一点事,这才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总比给那些狗苟蝇营之徒拿去醉生梦死了的好。”
朱佑樘听到八千万三个字,实在就早已兴趣盎然了,至于柳乘风给他解释,这八千万将来还要增加,他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八千万两纹银,能够办多少官学,能够构筑多少门路,能够养多少军马?构筑多少河堤?施助多少灾黎?这笔帐朱佑樘比柳乘风算的清楚,他不由道:“依朕看,此法可行,值得在天下推行开来,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吧,还是按着京师的体例,不过要记取,不得逼迫商户采办安然牌子,因势利导也就成了。”
第一章送到。
不过柳乘风连想都没想,倒是毫不踌躇的点头,正色道:“陛下,若无十万缉事,就底子不成能整治全天下的街道,陛下也说了,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商户们买了牌子,如果朝廷不能为他们分忧,那么这安然牌子就真成了横征暴敛的项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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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风道:“怕要十万人以上。”
有些不谙世事的,实在想不通锦衣卫这边一个牌子卖出这么高的代价,传闻还要每月续费,都这般受商户们的热中。不过他们独一能从北镇抚司那边挑出一点错来,只怕也唯有一个不务正业的罪名了。恰好自从柳乘风这家伙混入了锦衣卫,这锦衣卫就没有务过正业,更不必说,你真要让锦衣卫去务正业,仿佛也有点不太安妥?
朱佑樘抚着御案,堕入了深思,他当然清楚,所谓的缉事和差役没甚么两样,想要从商户这边收税,就必须得招募一批如许的差役出来。可如果将这些差役挂在各地的处所衙门下头,只怕又欠了安妥,毕竟处所上那些衙门是甚么德兴朱佑樘是晓得的,以是缉事只能挂靠在锦衣卫下头,这类事还是柳乘风办的妥当。但是这么多人,锦衣卫岂不是一下子要收缩到前所未有的境地?如此一来,只怕朝廷那边会有很多人诟病。
柳乘风趁机道:“陛下,微臣按照京师的状况算了算,如果天下都行此法,不但能断绝赃官墨吏和地痞地痞的财路,每年起码能为朝廷增加八千万两白银的岁入,这还只是最后步的估计,现在开店的商户也多,只要北镇抚司办理恰当,尽量为这些商户排忧解难,今后会有更多人扩大店铺的范围,实在现在做工的人多,百姓们有了薪水,手里有了闲钱,到商店里采办平常用品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了,假以光阴,这个数字只怕还要增加很多。”
这实在就是一个循环,在这个大潮之下,很多人的糊口风俗都不得不窜改,恰是这个趋势,使得店铺越来越多,五花八门的店铺应有尽有,因为买卖好,采办的人群日趋增加,北镇抚司这边的安然牌子钱只会与日俱增。
朱佑樘态度谨慎的道:“你持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