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事儿他不得不正视,特别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要问柳乘风,谁知这时候,寿宁侯张鹤龄却俄然跳了出来,大喝道:“周成,你胡说八道,甚么避重就轻,商行一贯规端方矩,和蔼生财,你口里所说的那些,可有证据?”
谁都未曾想到,本来是柳乘风的事,这张鹤龄倒是如此‘义气’,第一个跳出来,他的行动,都出乎了统统人的料想以外,这张鹤龄眼睛发红,一副与周成不共戴天的模样,又是嘲笑,道:“你虽是御使,却也该晓得,凡事都要讲证据,你说商行逼迫各国,为何却不见各藩国上书鸣冤?你说商队暗中劫掠其他藩国商队,又有甚么证明?另有,商队租赁各国的地盘,用以船队下脚、泊岸,莫非这又有甚么错?”
面对镇静后的肝火,周成实在内心头已经有些胆怯了。
沉默半晌,朱佑樘道:“廉国公封地那边,朝廷许了五卫。但是柳乘风并未将卫队填满,何来的蓄养私兵?至于新军,固然也是他草创起来的,但是一向由兵部过问,太子也一向在催促这新军练习,莫非是说这新军,是柳乘风的私兵?周成,朕念你年龄已高,偶尔说了一两句胡话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身为左都御史。倒是知法犯法,诬告大臣,朕也非措置不成。朕再问你一遍,你方才所说,可有根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