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这一通牢骚,天然传不到府内,在徐府的书房里,冉冉的油灯下,神采枯黄的徐贯靠在椅上,一动也没有动,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本已经旧的有些发黄的《资治通鉴》,浑浊的眼眸盯在册页上,徐贯没有动。
“徐大报酬何不见客,都要火烧眉毛了,本日再想不出对策,下官人头不保不说,徐大人又能落到甚么好?”
徐业已经趴倒在了案牍上,肤色乌黑,较着是中了毒,在案牍上,另有一盏未喝尽的茶水。
“另有一样,为父治水的时候,很有几用心得,已经写就成册,就在卧房里藏着,到时候,你将这些东西都呈上去,或许对朝廷有些好处。”
大师相互扣问,紧接着,就有徐府的家人出来,再接着有背着药箱的大夫冲出来,随即,满府皆是恸哭,外头的人更是不敢散去,很久,才逮到一个徐府正要出门去筹办好报丧的人来问,才晓得徐贯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