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樘并没有说出对刘中夏的措置定见,王鳌倒是微微一笑,已是心知肚明,随即道:“除此以外,柳乘风固然临时弹压住了兵变,但是迟早有一日国子监还要惹事,治本不如治本,眼下当务之急,是拿出一个章程出来,不能再让监生们随便惹事了。”
马文升此举,就是想趁着这个机遇向国子监示好,既表示本身有漂亮容人的气度,也但愿能与监生化兵戈为财宝。以是王鳌固然是领头要求惩办锦衣卫的,但是最努力的倒是马文升。
王鳌微微一笑,道:“我这儿,倒是有个证据,请陛下过目,陛下看过以后统统就明白了。”他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这纸恰是柳乘风送给他的,朱祐樘叫寺人接了过来过目一看,扬了扬手中的纸笑道:“王爱卿并没有秉公,这封手札,乃是国子监博士、监生统共七十三人的联名奏请,里头已将事情的颠末原本来本地论述了一遍,与王爱卿所说的分毫不差。”
朱祐樘沉吟了一下,道:“王爱卿说的有事理,柳乘风措置判定,很有几分胆魄,如许吧,传朕的中旨出去,柳乘风有功于国,忠心耿耿,赏一个世袭百户,让他好好办差用命。”
朱祐樘颌首点头,浑浊的眼眸抖擞出一些亮光,抚案道:“竟有如许的事?”
谢迁不由微微一愣,便不再作声了。
谢迁内心另有点儿怨气,忍不住道:“要治本谈何轻易,监生肇事自成祖以来便从未停歇过,历代或弹压或安抚,但是那一次不是压了下去、安抚了下去?成果不出几日,又寻出别的事来闹?”
朱祐樘眼眸一闪,淡淡道:“如此说来,锦衣卫并没有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