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所谓采购年货实在就是遁词，年货这东西，仿佛和美人坊也没甚么干系，只不过借机玩耍罢了。
柳乘风正要施礼，朱佑樘已经虚抬了手，道：“不必多礼。朕交代你的事，现在已经查的如何了，可有线索？”
李东阳道：“既然如此，那么刘公是否有怀疑？”
杨建还没回过神，柳乘风已经在一群便衣侍卫的拥簇下登上了马车，其他侍卫纷繁上马，拱卫着车驾离了五马街，至于那坊中的老婆小姨子，只好等迟些时候来接了，归正柳乘风估摸着也没这么快出来，他坐在马车里，倒是对宫里呼唤有点儿提不起神。
杨建道：“这可不是吗？客长也不想想，京师里这么多朱紫，每日出入美人坊的一日下来就稀有千上万，这么多人，都是要坐车、乘轿来的，如果家道更殷实一些的人家，那更是主子如云的带着来，这些人进不得美人坊，天然获得外头歇着，这茶肆不就是个好处所，这么多人聚在一处，实不相瞒，只要辰时一过，各家的茶肆酒坊都得爆满，连下脚的处所都没有，这五马街里，各家的铺子现在都在改建，为的就是这个。”
杨建不成思议的看了柳乘风一眼。
也幸亏柳乘风来的早，此时到了巳时，全部茶肆已经爆满了，三教九流甚么人都有，最多的就是给夫人蜜斯们赶车的车夫，另有一些随行的杂役，他们十足聚在一楼的厅堂里头，吆三喝四，非常热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