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动手重到了顶点,正中周泰的鼻梁,只听到骨肉拍击的脆响,等柳乘风将拳头收回的时候,周泰的整张脸已是被鼻血染红了。
砰……周泰话还没说完,脸上还堆着笑,柳乘风已是一拳直接朝他的面门砸过来。
恰是群情纷繁的时候,邓档头已带着十几个褐衫番子跨刀出来。这里一贯是东厂的地盘,现在锦衣卫俄然杀出来肇事,早已引发了东厂的重视,只是谁都未曾想到,这姓柳的竟然敢把事情闹得这么大,这邓档头便是东厂派驻这里的地头蛇,一收到动静便感遭到局势严峻,仓猝之下调集了十几个番子赶过来。
“就是这里。”陈泓宇到了莳花馆外头,手指着那烫金的莳花馆招牌扭头对柳乘风大喊一声。
如果别的百户,他们一定敢跟来在烟花胡同里惹事,但是这位新任百户有南镇府司、吏部侍郎的背景,有他做主,也一定不能替他们出气。
“好……好……这笔帐…”
柳乘风将染血的锦春刀收回鞘中,看着那几个保护,嘲笑一声道:“锦衣卫办差,闲杂人等全数退散,谁敢禁止,以谋反论处。来人,将这几小我全数拿下,待会儿带回百户所去。”
柳乘风搬来一个无缺的椅子,大剌剌地坐在这一片狼籍的厅中,双目射出寒光,本日砸这莳花馆,就是要给烟花胡同里的各大妓馆们看看,敲山震虎、打草惊蛇,要玩,他柳乘风作陪到底。
邓档头看到一片狼籍的莳花馆,脸上的横肉一阵抽搐,心中已是勃然大怒,锦衣卫砸莳花馆,不啻是当着世人的面打东厂的脸,摆荡东厂的权威。
柳乘风仍然嘲笑道:“井水不犯河水?那么我问你,你是谁?”
“是谁敢砸莳花馆?”东厂办事,一贯是霸道在理,自有一番威势。邓档头出去时固然看到了身穿钦赐飞鱼服的柳乘风,却还是大喝一声,将这楼中的校尉吓了一跳。
有了柳乘风先脱手,校尉们士气如虹,如潮流普通从柳乘风身后涌出来,一个个拔出长刀,大呼:“锦衣卫办差,将这些人拿下。”
邓档头踏着大步畴昔,冷冷地看着柳乘风,怒道:“本来是新上来的柳百户,我们东厂与你井水不犯河水,你现在带着人到莳花馆来肇事,倒是为了甚么?”
一群校尉也没甚么顾忌,呼喝一声,把他们全数逼到墙角。
这莳花馆外头,也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很多妓馆的店主纷繁赶过来,听到里头的动静,都是暴露骇然之色,不过也有人不觉得意的,低声与人群情道:“他们敢砸莳花馆,到时候人家给他们算起账来,莫说是一个小小百户,就是千户也吃不消。早传闻新任的百户是个白痴,畴前在街角摆字摊度日的,如许的人真是不知死活,本日让他痛快这么一回,待会儿就有乐子可瞧了。”
大队人马跟着柳乘风身后,稀里哗啦地簇拥进步。
这些人的队形固然涣散,不太重在人多,黑压压的一团人挤在一起,气势实足。当即引来沿街很多人的围看,也有几个巡街的番子和顺天府的差役见了,默不出声地退出人群,缓慢地向各自的衙门禀告去了。
柳乘风笑得更冷:“一个档头是几品官?”
柳乘风唰地一声拔出锦春刀,一刀劈畴昔,长刀在半空划过半弧,连皮带肉地斩在保护的手上,这保护话说到一半,痛得收回一声低吼,随即瘫倒在地,痛得晕死畴昔。
正说着,几个褐衫的男人排众而出,为首的一个面色冷峻,大喝一声:“都让开,让开。”
柳乘风道:“把这莳花馆砸了!将莳花馆里的店主、掌柜、伴计、保护全数带归去细细拷问,本百户思疑他们与乱党勾搭,欲图不轨,丧芥蒂狂到竟敢攻击天子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