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这个动机冒出来,朱宸濠的眼中仿佛腾跃着一丝无明火。
谢迁的名声大,就是天子也一定能逼迫他服从,朱觐钧挑选谢迁做这考官,倒也算是有些慧眼。
金殿上的朱佑樘已是持续说话了:“这是因为纵览前朝兴亡,能与社稷休戚与共的,也只要宗室;是以太祖天子将诸王分镇各方,这便是奉告子孙,大明所倚所赖,也恰是各地藩王,藩王心向朝廷,则社稷安稳,如果连藩王都有不臣之心,宗庙就要倾塌了!”
谢迁展站出班来,拱手道:“臣遵旨。”
只是朱佑樘反而落落风雅地提出,就让人值得沉思了,莫非这陛下已有了掌控?还是另有所图?
这时候,寺人们已经在殿中摆了数十张书案,书案上笔墨纸砚俱全,百官们纷繁退开一些,连藩王也都纷繁站起,退到一边,只留下一群藩王世子、幼年的郡王和朱厚照在殿中。
只是朱佑樘的神采倒是突然变了变,双目当中掠过一丝冷冽,随即又规复如初。宁王的话别人听不明白,朱佑樘倒是听明白了,宁王方才所说都是皇家血脉,这话的背后,模糊有甚么深意似的,就像是说,你皇上流着的血和我的一样,大师流着一样的血,那里有甚么君臣之别?
柳乘风也朝朱佑樘行了个礼:“微臣见过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