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如平常一样,每到朝晨的时候便有人出去请人挑了城外碧溪泉的泉水出去,这泉水是给宁王朱觐钧煮茶用的,朱觐钧为人风雅,精通茶艺,来了这都城,传闻那碧溪泉的泉水好,是以他的随扈,每日都会给他送来那数十里外的清泉。
值守的差役倒是安逸下来,这宁王父子的起居本来是他们照顾的,只是他们父子从南昌府带来的侍从多,起居和保护的事都不让他们插手,以是他们也乐得安逸。
柳乘风道:“还能如何办,宁王父子这几日就要回南昌府,就先从他查起吧,你叫些人,看住宁王的行辕,看看他那边有甚么动静,先看看再说。”
柳乘风的双眼微微眯起来,随即淡淡的道:“这件事,谁如果传出去就不必活了,大师仍旧按畴前的打算,每日到这里来‘鞠问’,对我们来讲,李顺已经死了,但是对外头的人来讲,李顺必须活着,都明白了吗?”
柳乘风处置过医学,当然晓得他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而李顺的死,实在难以用常理来度之。
“死了?”朱觐钧的双目阖起来,随即淡淡一笑,道:“死了也好,人走在路上,不免会有绊脚的石头,一脚踢开了,就不怕颠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