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延龄便哭哭啼啼隧道:“是……是……”
宫人们还好些,这丝线落到了朵朵手里,纯属就是糟蹋,不过她今个儿兴趣不错,固然女红差劲儿,倒是乖乖地在坤宁宫的耳室里忙得不亦乐乎。
百户所里,柳乘风和王司吏正在筹议着甚么,虽说拿了寿宁侯,柳乘风的神采并没有显得如何忧心,眼下他的当务之急是把明教深挖出来,正如他此前的设法,那些天一道的骨干分子公然对明教一无所知,眼下要有冲破,只能将目标落在张靖身上。
这柳乘风若真的发了疯,也这般对于本身,本身这小命岂不是交代在这里?想到这里,张鹤龄不由有点儿悔怨了,早知如此,收留那贼羽士做甚么?
谁知张靖并没有下头那些天一道的骨干那般结实,一听到柳乘风要动刑,当即道:“大人,贫道招认,贫道招认……”
这百户所的手腕让寿宁侯看得心惊肉跳,敢情柳乘风不是疯子,而是个煞神?谁落在他手里,都是有死无生?
张靖耸拉着脑袋跪在堂下,他毕竟活了这么大的春秋,要说硬气还真是没有,心知这一次躲不过,干脆还是老诚恳实地招认了好,归恰是死,又何必受这折磨?
只是……
柳乘风不由有点儿活力,这打还没有打,你这就招认,岂不是一点应战都没有?为了让你这老东西就范,本官还特地命人去诏狱取经,现在岂不是白繁忙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