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提着剑,探出头去看着窗外夜色当中湍急的运河河水,不由有些无语,这和尚跑得倒是够快的,两层楼将近三丈这么高说跳就跳,这老东西也不想一想,现在是甚么时候,既是深夜,又是初冬,这一跳另有命吗?
柳乘风并没有急于出配房,究竟上他早已料定,这些明教的教徒既然挑选在云霄阁脱手,那么必将不会安排多少人手,这外头的配房过道狭小,两个校尉也都是柳乘风细选出来的人,技艺不俗,起码能够抵挡一阵,而这云霄阁外俄然呈现了一队队的人马,这些人一起大吼:“计要放走了贼人……”
柳乘风也看着定弦,一双眼睛眯了起来。
这配房两面都有窗,一面隔街,一面倒是隔着迎春坊的运河,定弦的方向,天然是那运河那边,毫不踌躇撞开窗来,朝那河中扎出来。
柳乘风无语见过不要脸的,还没见过这般不要脸的和尚,柳乘风反倒一时哑然,随即道:“辩论这些徒然无疑,我们还是开门见山吧,你运送金佛来京师,只是为了在这迎春坊建寺?但是为何鸿胪寺不报批?”定弦道:“我佛慈悲僧俗弟子何止百万,老衲到了这京师,发觉迎春坊风水极好,是以才起了这执念,只是要鸿胪寺报批,却并不轻易,不过贫僧在这儿听几个施主曾说在这迎春坊若要建寺,非大人点头不成。贫僧便私行做了主,一面请人赶制金佛运送入京,一面恳请大人开恩,如此也算是功德一件。”
“傻叉!”柳乘风朝窗外吐了。口水。
柳乘风天然没兴趣大半夜跟他四周闲逛,不由有几分兴趣阑珊,随即道:“既然没有带来,又何必请我?你在信中说的事,还是从长再议吧。”定弦笑道:“这个……大人……”
定弦道:“大人何故发笑?”
这声音一叫,外头七八个死士都不由微微一愣,顿时杀气骤减。
也要跟出来,柳乘风见这冉冉灯火当中只要一个老衲,便朝他们摆摆手,表示他们在门口候着。
柳乘风叹了口气:“这些人都是小鱼小虾米,能问出甚么?只是可惜,那和尚倒是跳了出去,当即命人征用一些船到河中搜检,生要见人,活要见尸。”
柳乘风眼睛落在了桌上的酒盏上,不由笑道:“和尚想说甚么?是嫌柳或人太薄情,只顾着索要好处?哈哈好吧,既然你要谈友情,柳或人就跟你谈友情,和尚能吃酒吗?”定弦神采抽搐一下:“天然……”
柳乘风道:“何不你我痛饮一杯?,…
柳乘风豪气万丈的道:“这么说,柳或人也是佛了。”定弦道:“这又是为何?”
柳乘风不客气的在这老衲面前坐下,直勾勾的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柳乘风从配房里出来,看到这走廊处的一片狼籍,阴沉着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