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走到檐下，目光看向远方殿宇上的琉璃瓦，慢悠悠隧道：“柳百户很聪明，就比如本日奉上去的香水……”
“但是这又如何？他说的这些大事理与我何干，甚么大丈夫，甚么君子，我不过是个革了功名的秀才罢了。活着，只是为了让本身和身边的人过得更好，这些大事理，柳或人没兴趣。”
李东阳见柳乘风神采微微一变，放声笑道：“你不必这般谨慎，实在投其所好本就是臣子该当作的事，只是投其所好虽是进身之阶，却不要过分依靠，大丈夫活着，投机取巧只能显赫一时，匡扶天下固然对你刻薄了一些，但是老夫还是但愿你做一个至诚君子，你也读过书，当然也晓得事有可为有可不为的事理。这些话，老夫只是随口说说，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实在你是个很无能的人，很多事都让老夫刮目相看，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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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公主殿下的话，筹办好了，水温恰好。”
李东阳微微一笑，眼睛看向远方：“不必客气，老夫也不过是出来透透气罢了。”
柳乘风道：“有甚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