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却被朱佑樘的话问蒙了,不由道:“若不充裕又如何做商贾?陛下谈笑了。”
这还只是个秀才,如果官员、进士,那就更不必说了,很多商行干脆就把本身的财产挂在这位老爷的名下,按月给他一些好处,今后走货在外,带上这老爷的名刺和信物,便可通畅无阻。
听了朱佑樘的话,柳乘风的眼中不由掠过了一丝欣喜。
沉吟了一下,朱佑樘对柳乘风道:“这笔银子不能动……”他踌躇半晌,持续道:“如果明目张胆地送去国库或是内库,柳爱卿可曾想过到时会有多少人要弹劾你?”
“只是若一向封存,也不是这么回事,现在固然只要五万两,但是一年以后就是五十万,如此一大笔钱,微臣就怕有人看了眼红耳热,微臣毕竟只是个百户,把握着这么大一笔财帛,就如贩子上抱着金元宝的稚童……”
朱佑樘道:“贩子已经富庶到这般境地了吗?”他久居宫中,对外界的体味更多是来自户部的各种数据,是以才有这么一问。
想到这里,柳乘风不由盗汗淋漓,本身自夸聪明,倒是没有看破这此中的关头,若不是朱佑樘的提示,还真要铸成大错,到时候雪片般的奏书飞入宫中,内阁必将也会做出反应,清议再鼓励一下,便是朱佑樘想要保全本身,也是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