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婢凑畴昔看了一会儿,道:“这字儿写得真好,比府里教馆的汪先生写得都雅多了,二蜜斯,就是他了,知书达理准没有错的。”
“咚……”柳乘风吃痛,捂住了头。
天气昏黄,落日斜下,洒落一片余晖。陈腐的贩子已经垂垂冷落了,货郎收了摊子,各自散开,偶尔有几个行人也是脚步仓促,晃眼而过。
二蜜斯听了小婢的话,笑吟吟地看着柳乘风,那一张俏生生的面庞儿如沐东风,口齿悄悄启开,道:“你的字儿真好。”
“银两亦托伊带来。家顶用处如何?可省则省,不成省处,亦不必过事俭啬……”街角处,少年举着一封手札朗声念着,他的嗓音降落,字字圆润。
二蜜斯游移了一下,古灵精怪地点头道:“好,你写。”
柳乘风一心怕她们不给钱,很警悟地看着她们,这年初好人太多,说不准拿了信就跑了,待会儿她们敢要跑,非狠狠清算一下不成。
二蜜斯银牙一咬,对跟在身后的两个轿夫批示若定隧道:“快,抓住他,让本蜜斯再敲一次。”
柳乘风不由好笑,本来是来砸场子的。那里来的臭丫头,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晓得鄙人好歹也是脚踢幼儿园,拳打敬老院,专治各种不平的豪杰吗?
柳乘风的眼目不由有些黯然,内心料定这蜜斯是擅自瞒着家人来给情郎写手札的了,内心想:一朵好花不知让谁家的猪拱了。
少女听了解释,放下轿帘,道:“你说的没错,好,本蜜斯先去考校他,如果对劲,就敲他一下。”
不过买卖还是要做的,他打起精力,道:“是写给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