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针对汪道昆的那些行动,确切和王崇古脱不开干系。在王崇古看来,徽商在两淮盐业上把晋商给差未几挤了出去,这也就算了,可徽州籍的官员在朝堂的权势也正在昂首,殷正茂临时屈居南京户部尚书,眼看只要北京这里有人腾位子就能挤出去,许国则是已经徐行进入了储相序列的前缘,汪道昆就更不必说了,那是谭纶最大的帮手。这两大商帮的恩仇撇开不谈,可只要兵部尚书这个位子才最合适军政经历丰富的本身,他年纪比谭纶还大,还无能几年?这挡路就是最大的仇恨了!
而汪孚林当然也不晓得。但因为更清楚现在以及将来数年间,朝堂上的固有格式,是以他对于御驾亲临的万历天子,反而没有太多的顾忌,同时也谈不上多大的敬意。现在已经有人在鼓吹甚么万历复兴了,可这和小天子有一毛钱干系吗,那清楚是张居正以及一多量官员殚精竭虑的成果!他对万历至心没啥好感,这位小天子亲政以后清理张居正一党,而后又倒腾了万历三大征,还因为国本之争几十年不上朝,想想真是白瞎了这么多年的精英教诲!
这是王崇古私底下对张四维说的话。是以,作为蒲州人,也是晋商这个圈子在朝的代理人,两人早早为本日的事情定下了基调。那就是若即若离,闻风而动——说直白点,就是不见兔子不撒鹰!
万历天子朱翊钧这一年恰好十三岁,他十岁即位,哪怕没有亲政,但因为三日一上朝。平光阴日读书,往正中宝座这么一端坐,自但是然也有几分帝王气度。只不过,直到下头宣召汪孚林以及几个科道言官一同上殿的时候,他才偷偷瞥了一眼一旁的冯保。此次是他身边的两个近侍撺掇的,道是皇上常日见大臣都是远远的,如同雾里看花,明天这么好机遇能够看一场真正的热烈,总好过闷在书房读书。被这话打动,他方才费经心机求了慈圣李太后允准。
“皇上御驾将临,还请各位垂白叟们做好预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