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刘会倒是查无实据,以是本县才让他取保!”叶钧耀忍不住一拍大腿,喜形于色,“并且,万有方和刘三都还押在大牢,但刘会果断否定侄儿的事情和本身有关,以是本县也只能准了他回家待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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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叶钧耀一时气愤,竟是狠狠把手中一本薄薄册子砸在了书桌上,汪孚林冷静地在心底里腹诽了一句——您老好轻易比及一个缺,就没个亲朋老友提示一声,当县令应当要具有甚么样的知识,招揽如何的人才班底么?上任盘账的时候又该如何干?
这时候,他看了一眼汪孚林,俄然用摸索的口气问道:“孚林,你感觉本县是否能够找个妙手,将账目做平?”
“老父母,恕门生说句不恭敬的话,既然对方敢威胁,背后说不定有人,如果轻举妄动,说不定反而被他们带到沟里去了。更何况,这年初精黄历算的人,不是掌柜就是胥吏,难保风声不过露。”
汪孚林本来就是以退为进之计,没想到叶钧耀竟然丢出这么一个钓饵,他顿时又好气又好笑。而叶钧耀仿佛还觉得他不信赖,持续循循善诱道:“孚林莫非觉得我在空口说口语?如金宝那般资质,又能好学长进,两年时候尽可习得八股精华,这是大宗师亲口说的!你罢休去做,本县给你托底!”
听明白是这么一件事,汪孚林表情一松,故作惊奇地反问道:“老父母这话从何提及,我只是那一日端五节看到那么大的场面,怕不得要破钞好几百两银子,以是才随口问一句。”
说到这里,叶钧耀的声音已经几近是吼怒:“不但没钱,用他的话说,本县上任的时候,账目是平的,有本县盖印为证。可光是本年初本县上任后到现在各种破钞,账面亏空已然竟有五千,如果本县不能在征收夏税的时候多分摊公费五千两,就不敷以弥补亏空。现在从他以下,不但六房以及其他各处的胥吏,另有三班衙役,上高低下都在本身贴钱,都快前胸贴后背了,恳请本县做主!这如果随随便便就多分摊公费,本县就算现在平了账面,可今后呢?”
“随口问?哈,没想到倒是给你随口问对了,此次端五节龙舟竞渡的各种开消,便用了整整五百两!”
你不给我扯后腿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