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道贯缓缓骑马前行,在他跟上以后,就持续沉声说道:“遵循考成法,六部都察院开列所属官员应办事项,到年底一一遵循所办事项核验,以此作为考评。大哥虽说感觉如许做过分严苛了一些,但真正贯彻下去,也不啻是革新吏治的良方,比拟畴前高胡子的那些条条框框更狠,但也更有效。但题目不在于中枢,而在于处所。你知不晓得,考成法对于处所官的重点在那边?”
“帅嘉谟跑到京师去了。”汪道贯短短九个字说出口,公然就只见汪孚林一张脸黑得如同锅盖,他便苦笑道,“以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你不去谁去?”(未完待续。。)
故而曾经萧洒不羁的汪二老爷在北边这将近一年,曾经白净的脸庞显得粗黑了很多,身上也多了很多风霜陈迹。现在站在前院中,他一见汪孚林,就忍不住在他肩头重重砸了一巴掌:“还是你小子日子过得津润,红袖添香读书一年,小落第以后又是一回次落第!此次别想在徽州享清福,回家清算清算就跟我上都城去!”
“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临淮侯筹算上书保举的杏林国手朱先生?”汪道贯恍然大悟地双掌一合。随即想到汪孚林方才那番话,便笑了起来,“我汪家的千里驹能和临淮侯搭上干系,实在是令人难以预感。那小子嘴里就没个准话,烦劳朱先生给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