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静中见屋子里这些孩子大多绝望得很,只能在内心叹了一口气。就在这时候,他只听得模糊一声闷响,留在外头的两个亲兵仿佛在嚷嚷甚么,顿时甚么都来不及说,立即回身冲了出去。才一出屋子,他就厉声喝道:“如何回事?”
“人家是出来游历的,接下来还要去辽东,喜峰口参将沈将军这才借了几小我给他们,那里就会在董家口久待?比及开春季气转暖,人家就要解缆了!”
正月十五过后,董家口关城垂垂规复了昔日的安好。突然多出了汪孚林这一行三十多人,对于这里来讲,供应的承担看似会大一些,但因为汪孚林他们一起上带足了骡马驼运补给,肉干菜干更是没少带,来自喜峰口的那些亲兵们也都是打猎一把妙手,倒也终究堪堪持平。最首要的是,回到山海关的吴惟忠还让人分外送过一次物质补给,再加上董家口关城本来的存货,充足支撑大半个月。
正因为如此,汪孚林和沈家叔侄垂垂喜好上了这里,没事还去教一些小童识字读书,久而久之,除却晓得他们身份的守备冯静中以外,大多数将校订这些来自南边的客人都大有好感,乃至有人私底下说,不如大师合力凑几个束脩,把这些读书人留下来,如此说不定家里也能出个秀才举人,乃至进士。但是,这议题捅到冯静中那儿,就被又好气又好笑的守备大人给打了返来。
“让沈先生见笑了,这是内人叶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