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想分开辽东？”汪孚林俄然问了一句，见范斗先是一愣，随即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成思议，他就笑了笑说，“本来听内人提及的时候，我还当你是个规行矩步的诚恳人，却没想到很有气性，又精通番语，只养马可惜了。你如果情愿，归去我对李至公子提一提，就签个十年契书，跟了我吧。读誊写字这类事，东南很多商店的伴计都会，你才二十多岁，学起来很轻易。我当初收留过一个风趣的小伴计，可惜他在徽州离不开，而我身边还需求一小我。”
父子俩全都心领神会，另有一层弦外之音没说出口。如果此事成了，全都是张学颜和汪孚林的功绩，这临时不提，可降人一多，边陲用兵的斩首功又从何来，还得防着人兵变，得不偿失！
沈懋学对范斗的印象也不错，传闻汪孚林不是收奴婢，而是只要十年活契，相称于收个掌柜又或者伴计，他不由暗叹到底有宇量，即便晓得那是李成梁如夫人王氏的表弟，也没太放在心上，就这么随随便便招揽了。当下他就打趣道：“只不过，你今后说话谨慎点。”
“父亲，是汪孚林本身说的，张学颜是否拜托此事却说不好，毕竟当时候两人说话的时候间隔我等十余步远，风向又不对，以是连只言片语都没听到。”见李成梁明显神采凝重，李如松就低声劝道，“汪孚林此行就算并非纯粹私家游历，而是带着半官方的目标，背面或许不止是兵部汪侍郎，另有首辅大人，可父亲新近大捷，他又明显很不甘心接管张部院交代的这件事，父亲又何必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