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汪道涵把话说完,汪孚林便用十万分诚心的态度说道:“我也晓得汪秋这类人不好相与,伯父身为族长也有难处。当时候我是见汪秋铁了心要卖弟弟,想到如果我不承诺,今后同宗血脉流落在外,一时不忍,就定了契书,可这些天如何想如何不当。以是我明天特地来,只想另求伯父一件事。只要此事一成,也就没有那些隐得了。”
之前被问到为何不去族中长辈乃至族长那儿求主持公道时,金宝沉默不语,此时见汪孚林俄然要去族长家,他顿时僵在了那儿。可想到本身现在已经被兄长一张死契卖了出去,主仆名分已定,决不能违逆仆人,他只能紧紧咬住嘴唇,一言不发地在前头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