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禅师也道:“女施主,旧事已矣,畴昔的事就让它畴昔好了。若不谨慎冲犯先人反而不美。”
黄子山承诺一声,将长剑藏好,对信使道:“让八哥等我的好动静吧。”然后迈步走了出去。
这时九华禅师已率僧众迎出寺外,沈鉴忙上前道:“老禅师,是虚惊一场,东厂的人已经走了。”
老方丈喟然长叹道:“想不到这两人的运气竟如此盘曲,恰是爱分袂,求不得,众生皆苦。”声音中大有感慨之意。众僧也低头诵道:“我佛慈悲!”
这时内里有人唤道:“姑爷,时候快到了!”
只见门庭若市,来宾穿越不断,却唯独不见黄子山的义弟曲子猷。他自从天完军中逃返来就病倒了,直到明天也没能起床。
信使叹了口气道:“黄义士,实在我也晓得你难堪。但是为天下计者常常要做出极大的捐躯,自古以来就是如此。退一万步讲,就算不为旁人筹算,你的家人是如何死的,莫非你不想给他们报仇吗?”
伯彦帖木儿一愣,这时黄子山反扣住他的手腕,左手将长剑蓦地刺出。但只听铛的一声响,伯彦帖木儿坐倒在地,长剑却弯了。
方丈双掌合十道:“走了便好,省去了老衲一番费事。”并不非常惊奇。
俄然间掌声响起,伯彦帖木儿抓起两人的手,大声道:“我宣布……”
实在想来也不奇特,老方丈从元末一向活到现在,甚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面前的事不太小场面罢了。
俄然一个声音说道:“有请证婚人伯彦帖木儿!”
黄子山一愣,面前闪现出一幅画面:村落中火光冲天,蒙古铁蹄来回抵触,哭喊在氛围中四周满盈。鲜血染红野草,浸上天盘。黄子山亲眼看着本身有身的姐姐被挑在马前,剖开肚子……
信使笑了,抽出背后埋没的长剑道:“鄙人祝您马到胜利!”
可那人不退反进,走到黄子山身畔低声道:“驱除鞑虏,规复中华!”
本来此民气机慎重,不管何时何地都穿戴宝甲防身,黄子山的尽力一击竟没能伤他分毫。
沈鉴心中不由悄悄赞叹,九华禅师真是高僧,光这份平静就远胜多少达官朱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