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鲁情知败局已定，抵挡也无济于事，便向傅文斌和朱高煦各鞠一躬，一瘸一拐的分开大殿。
沈鉴不由愣了：“这是如何回事，他躲避甚么？”
沈鉴不由脱口而出：“傅先生，你平生好乱乐祸害人害己，究竟是为了甚么呢？”
只见朱瞻基脸孔变得扭曲，缓缓举起手。只要他一击掌，会当即冲进一群军人将沈鉴碎尸万段。当然，沈鉴也推测会产生甚么，便紧紧盯住天子的双眼，筹办再次动用那足以摧毁心智的摄魂术。
沈鉴抬开端，目光如炬。
他俄然瞥见师羽，讪嘲笑道：“师兄也在呢，真是太巧了。哈哈……”
沈鉴再无踌躇，手起刀落，白发苍苍的头颅便滚落在地。他沉默半晌，对着头颅深鞠一躬，却又长叹：“傅先生，幸亏你壮志未酬，不然世上不知有多少人要遭殃了。”
这时殿外模糊传来寂静而弘大的鼓乐，仿佛是天子仪仗。墨麟心念电转，脸上俄然滑过一丝笑意。
“不，陛下想杀他。”
“师羽。”
朱瞻基可惜的摇点头道：“带下去好生把守，不成委曲了汉王。”
目睹锦衣卫架着朱高煦分开，他回身走向沈鉴：“沈先生，此次你建功不小，朕该如何赏你？”
这句话道破天机，朱瞻基不由打了个激灵，对众随驾道：“殿外候着。”等四下无人时才再度开口：“沈鉴，人生可贵几次真。你交个底，养那姓师的孩子做甚么，莫非……莫非你也有篡逆之心吗？”
沈鉴道：“草民实在不敢邀功，只求陛下赦免一小我。”
墨麟一惊，赔笑道：“师兄曲解了，有空小弟跟您细心解释……”
师羽走过来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朱高煦投降是你搞的把戏吧？我一起过关斩将，最后却让你摘了果子，这笔账我们转头渐渐算。”
当然，这只是半晌之事，他当即收敛笑容，故作惶恐失措道：“不好，皇上要来了！我先带师兄躲避一下吧！”
两人都躬身答道：“是！”但却各怀鬼胎，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
“陛下……”沈鉴答道“您想错了，草民恰是为天下计才培养师羽。大明若要承平必须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