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深等人纷繁点头，看着马义长。
马义长转头看了看，道：“梁老，我们出来再谈。”
梁七八低声道：“老朽惶恐，老朽大胆一问。恩公为何要救梁家？”
马义长语气果断不容质疑，梁七八叹了口气，只得带路。
“弃历代基业，举族迁徙。”
梁七八闻之不寒而栗，道：“朝廷为安在我们这里安插这么多人手？为何对我们如此防备？”
之前那一问也就罢了，紧跟着这一问就是较着的狐疑了。
刚说完，老邢俄然大声道：“你甚么意义？要你钱还是要你地了？”
马义长揉了揉太阳穴，对李全友道：“你来。”
牛三友显得有些局促，嗫喏道：“马大人，我是不是先吃点饭去？”
“黄山上的都是退隐已久的武林前辈，早就不问世事，怎会危及朝廷！何况他们并非铁板一块，常常听闻谁和谁又有存亡之战，这，这……”
“这……有，但是饭老是要吃的……”
“现在别说这些废话了。小小一个宁国府，你梁家连同天门帮，再加上泾县桃花潭陈家，武人几近三千之众！明白说了吧，朝廷放心不下！且当年全直隶，以府帮驰援南京的就只你们一家！”
梁子深道：“大人。连孙广义都只说要清查天门帮相干人等，并未触及到梁家。倒是大人您，列出包含族长在内的二百余人名单。大人，您是否给混合了？另有，督捕司派人任府帮帮主多有先例，我们只需……”
“兄弟，如何这么没精力？”小四拍拍马天复的肩膀。
小四不屑地看了李全友一眼，对梁七八笑吟吟道：“打个比方，一个大户人家门口来了个叫花子，仆人叫小厮将其撵走，可这叫花子不识相赖着不走，小厮便拳打脚踢，恰好让主母撞见了，主母嫌小厮凶暴，去跟仆人告小厮的状，仆人听不得念叨，最后让小厮卷铺盖回家了。你说，这小厮冤不冤？”
“不，当时我们天门帮……”许如山插话道。
一行人进了地窖，马义长取出一张折起来的纸递给梁七八：“梁老，这是督捕司在天门帮的暗桩名单，我交与你了。尽快把他们从总堂调走。别的，另有个动静要奉告你，你们梁家也有锦衣卫的眼线，就在这梁家坪。”
“哎，如何说呢……我是真没想到那三个小兔崽子胆量这么大！竟然敢背着族里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