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广义俄然心念一动,道:“前辈此次出山是为梁氏兄弟,他们在广德被捕,现在约莫已在逃解赴南京的路上,前辈为何来到宣城?”
祁门三怪插科讥笑伶牙俐齿,一旦一本端庄说事情就显得笨口笨舌。孙广义三言两语之下,几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再也说不出甚么以是然来。
“好计!”江自流鼓掌道。
“那也说不准。说不定锦衣卫的头头还在屋里睡大觉!”
梁子清道:“你们两个带头的都在宣城,莫非这等功绩还会让与别人?”
“二弟三弟,俺倒是有点搞不明白。传闻督捕司的人武功都高得很,就面前这批人就没几个弱手,俺们像他们这么点大的时候有他们这工夫吗?仿佛没有。你们看,他们这里就六七十小我了,那边仿佛另有几十,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人可真很多呐!到天门帮抓几小我,需求恁多人么?”
固然站在一起,但说话声音一点没小,督捕司世人听得清清楚楚,孙广义一脸难堪。
不但大逆不道,且完整不把督捕司世人放在眼里,扬言要以三敌百!此话一出,督捕司人群中一阵骚动。
其二,踹孀妇门。探听到那里有个孀妇人家,半夜三人就去踹门,一脚踹开后蹲墙边偷听。孀妇是哭泣也好是叫骂也好,都感觉过瘾。如果孀妇没反应,就拍窗户,拍到有反应为止。
江自涛“哼”了一声:“你们朝廷就是秋后算账。大哥二哥,俺们不必再废话了。那小子言而无信,底子不及他老子。四十年前我们也跟他们打的死去活来,朱元璋一句‘既往不咎’,就真没找过俺们这些人的费事。这小子残暴好杀学他老子学个实足十,好处一点没学会!依俺说,俺们把这伙子人清算个差未几,把梁家几个小子放了。归正俺们光棍三条,怕个卵。”
三人一齐不怀美意看向孙广义。
“不过他说的也有几分事理。俺听人说,鹰犬鹰犬,锦衣卫鹰,督捕司犬。脏活累活都是督捕司干,邀功领赏都是锦衣卫的。这里较着这小我就是个头,没有锦衣卫的官。”
当然,江自涛只是随便说说。即便他们真的救下梁氏兄弟,也多数是找小我烟罕至的深山老林隐居持续过他们的清闲日子,不会真的为害百姓。但是,督捕司如何办?孙广义当场撤职就是祖宗保佑了,凡是都是“限多少日将人犯缉捕归案不然如何如何”。
孙广义听到这里心中悄悄叫苦――这几个老头还真不好乱来!赶紧道:“天门帮如何说也是一府府帮,少说也有千把号人,我们督捕司也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这三个怪癖,没有出处,毫无关联,知情者苦思此中事理,结论是没有任何事理。对“祁门三怪”这个名头他们很对劲,常常以此自居,但如有人当他们面提及他们这三个怪癖,那了局能够有些惨痛。
论起朝廷法规,江自流哪及孙广义。若孙广义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他还能说出个一二三四,现在孙广义抓住这一点,江自流一时还真不知如何应对。
其三,偷富户屋顶瓦片。选个有钱人家,夜里去偷瓦片,在屋顶开个两尺见方的窗户。第二天人家补上了,夜里再去偷,如此循环来去,直至仆人家不再添瓦。如仆人派人看管,无妨,变偷为抢罢了。
江自清此时就像没听到孙广义说话,自顾自道:“大哥三弟,俺有个设法。问他他是必定不说实话的,俺们先拿住他,细细地拷问――你们瞧,他不也拿住了天门帮的人在拷问么?另有个好处,就是万一梁氏兄弟真的到不了宣城来,俺们还能够拿他跟官府换人,这就叫作一石二鸟,你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