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甩拂尘,足尖不点地,人到半空,便化作一道剑光出了厅堂。不出一里地,便看到一个和尚笑吟吟地在一株花柏下候着。
季山道:“道长返来了啊,请进吧。”
毕竟玉液还丹经是道家正宗功法,修行进度迟缓,铁木道长想等木真子贯穿平平天然之道,宁和道心后,再将前面的完整法门交给他。
他道:“这是我家仆人的私事,道长何必诘问,既然东西你已经部下,贫僧先告别。”
铁木道长惊道:“你家仆人是木真子。”
他既欣喜又苦涩,练成玉液还丹经是他毕生的胡想,亦是师父的遗言。只不过木真子资质比他更好,并且又在很小时候展暴露极高的剑道天赋,师父念及玉液还丹经修行艰巨,特地寻了一本无妄剑经给木真子修炼,他也不负师父的希冀,年纪悄悄,修为已经登堂入室,不过五十岁,已经在真人境地的修士里罕逢敌手。
青烟翠雾罩轻巧,飞絮游丝无空。
但他还是很有肝火,毕竟数十年的师兄弟,木真子如何能不清楚他绝无对他藏私的设法。
和尚手里多了一把菜刀,他手腕颤栗,划出一个斜斜的轨迹,刀芒生出,眨眼工夫将统统的柏树叶全数从中破开,分为两段。
季山道:“道长有事,固然去忙吧。你要来找老夫饮茶,我随时作陪。”
铁木道长排闼而进,入目季山地点,他正端坐在书桌前,桌上砚台压着一封手信,上写道:
铁木道长道:“我和他另有甚么和蔼可言。”
铁木道长不由更惊奇道:“你是说木真子竟然将玉液还丹经练成了。”
和尚微微一笑,从僧袍里取出一本薄薄的玉册,悄悄一掷,玉册便陡峭的往前飞到铁木道长面前。
运劲之妙,用力之巧,眼力之准,的确令铁木道长闻所未闻。
和尚仿佛发觉了铁木道长在追他,是以带着他在山川间密林里到处瞎绕。
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
他思来,也有悔怨,是不是他没一开端教木真子完整的玉液还丹经,才导致木真子心生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