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倒是没有半分怜悯,径直道:“郑家旁支已经闹了起来,说当日宫中之事都是嫡支拿的主张,支撑贤王反叛,现在要被世家除了籍了,又罚没大半产业,连着族中家主和好些年青后辈都获了罪,这都是嫡支的错误,现在已经筹议了,要把嫡支逐出郑家去了。”
如果郑家嫡支真的被逐出去,那郑媛连平凡人家的娘子都不如,娘家不但没有半点依仗,说不得今后还要靠着郑媛布施,二夫人可不傻,如许的媳妇还不如没有,不但带累了崔玮和二房的名声,就连崔婷再说婚事也会被影响。
老夫人看着崔玮,倒是和缓了神采:“三郎你是真的盘算主张了?”
她又忿忿与崔玮道:“你既然盘算了主张,就快点与她写了放妻书,让人送她回郑家去!”
老夫人看着二夫人焦心的模样,内心更是不喜,转而问崔玮:“你也是如许想?”
如许庞大纠结的心机,一向到了听到崔玮那番话,她震惊到无以复加,却又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崔玮的话诚心结壮,即便到了这一刻,他已然说不出伤害郑媛的话,说完更是低下头,不看二夫人也不看郑媛。
“那是为了甚么?”老夫人对崔玮的答复还算对劲,问了下去。
二夫人看崔玮有些吞吞吐吐,怕他又会心软,忙抢过话头道:“这也是没体例的事,现在可不止三郎房里不得安生,郑家那边也是不安生,我们这也是为了崔家的名誉,如何也不能再如许下去了。”
崔玮嗫嚅了一下,不睬会一旁哀哀看着他的郑媛,毕竟开口道:“我想和离。”
她说不出不想和离的话来,高傲如她如何能够忍耐崔玮提出来要和离,她却要服软,但是若真的和离,她又该如何办,她这时候是真的感觉进退两难,六神无主了。
她但是没脸再多说甚么了,当初这门婚事是她在老夫人跟前拍了胸脯争夺来的,老夫人不是没有劝过她,说了郑媛心气高,当初郑家一心想结下长房的婚事,现在娶返来只怕也不是甚么功德。
郑媛也说不清本身内心到底是甚么感受,本来她满心痛恨,恨崔临与顾明珠,恨二夫人,恨郑媛,恨琴娘她们,更恨本身命不济,才会嫁给了这么个无用的,恰好这些人还要如此对她,她如何也不甘心。
只是二夫人如许未免功利心太重,郑家一出事便要崔玮与郑媛和离,统统都是以好处为先,没有一丝情面。
二夫人也自发难堪,神采讪讪转头与崔玮道:“现在到了老夫人跟前,你本身说吧!”
听老夫人问话,她忍不住抬开端来:“老夫人,我,我……”
她不问也就罢了,一问郑媛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了,用手绢捂住脸低低抽泣。
但是想到要与崔玮和离,她又忍不住惊骇,现在的郑家不比畴前,嫡支一脉已经是落到大家喊打的境地,也不知是不是真的要被赶出去了,她若大归又该如何安身,恐怕是连容身之地也没有了。
郑家?崔老夫人迷惑隧道:“郑家如何了?”
崔老夫人是真的吃惊了,她固然早已猜到琴娘房里有崔临的书卷与札记是郑媛所为,却没想到连王姨娘的身子也是郑媛下了毒手,毕竟王姨娘还是郑媛身边人出身,当初也是郑媛要给她抬了姨娘,现在却能下如许的手,实在是教人不敢信赖。
崔老夫人听她越说超出度,也动了气:“好了,郎君这么大了,这是他伉俪的事,就该他本身拿主张,难不成不听你的就是不对?这门婚事当初也是你一力对峙要求返来的,现在又如何能够指责别人。”
崔玮粗声粗气应着,目光转开去,避开郑媛满脸是泪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