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嬷嬷也叹了口气:“夫人自打来了这府里,便是日夜劳累,贡献老夫人,办理中馈,还要教养几位娘子,实在是过分辛苦。”
“东府那边打发来的人可都措置了?”她回过神来,声音转冷。
孙嬷嬷让人拔了他们的舌头,如许的人已经不能卖去大户人家做婢仆,只能做苦奴,天然不值钱了。
孙嬷嬷有些担忧:“二房既然动了这心机,只怕就不会等闲罢休,就算本日不说,明日也还是会再提的,老夫人但是一心偏着那位二郎君的。”
顾明珠身份可比她这个夫人还要崇高,她能挑出甚么错来。
孙嬷嬷道:“要不要把四娘子与萍娘子叫来问一问?”
孙嬷嬷是罗氏陪嫁过来的管事嬷嬷,最是晓得罗氏的心机,见她如此感慨却也不敢接话。
但是这一班子孝子贤孙过够了,眼看着本来就是图有空架子的伯府被老伯爷的病拖得连一点余钱都没有了,他们只能把主张打了几个未出阁的娘子身上。
罗氏冷冷一笑:“已经说不得话了,天然是不值钱。”
孙嬷嬷低声道:“教人狠狠拷问过了,都说未曾说过甚么话与大娘子晓得。”
婢女们忙上前合了窗,孙嬷嬷瞧着罗氏神采不大好,担忧道:“夫人怕是受了凉了,还是叮咛厨里煎一碗热汤来发发汗才好。”
毛氏又在一旁帮腔,几近就要说动顾老夫人了。
罗氏结健结实打了两个喷嚏,用手绢掩着脸,一脸倦意道:“还不把窗合上。”
孙嬷嬷摇了点头:“只说是去谢过大娘子先前替四娘子请了医,另有想让四娘子畴昔那边府里跟着学女红。”
安平伯府固然拿着二品伯府的食邑,却早已经败落了,老伯爷过世前把伯府里值钱的产业都典当了,换了人参吊着命,他不想死,这好日子还没过够。
当初既然让她来办理中馈,田庄地契也都交到她手里,又如何能够会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