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如何叫你。李女人?太见外了。莫非你让我叫你……叫你莫愁?”吕骁怔怔的启口,吞吐之间犹是不安闲。
李莫愁话刚说完,小杨过一双小手就撤了归去,嘴上也只是“哦”了一声,便一个回身,再也不说话。只是很久,还是气味不稳,似非熟睡。李莫愁恐怕小杨过又生了心结,将苦衷闷于心中。一番思考,随后又是柔声唤道:“过儿,过儿。”
一番话没说完,已经在李莫愁怀里哇哇大哭起来,正与当日景象,并无两样。李莫愁当下明瞭一二,亦是坐起半身,将人抱住,拍着肩背,安抚道:“不关过儿的事,过儿不要气本身。再说,姨娘已经把好人打败了,姨娘武功那么高,谁能欺负姨娘。”李莫愁又是哄又是逗,又是说事又是说理,直说的小杨过终究安静下来。
一番哭过,小杨过倒是畅怀了很多,只是一向赖在李莫愁怀里,就是不肯下来独睡。李莫愁也是珍惜有加,只怕他当日余惊,亦是长抱不放。
是夜,李莫愁将小杨过安设于内侧,而本身还是靠坐床头,经心保护。只待小杨过似是闭眼,再无动静,这才吹熄了烛火,本身和衣躺下。连日少眠,李莫愁终也有些困顿,躺下一会,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杨过似有芥蒂,李莫愁自当经心庇护。转眼数日,终是稍有生机。李莫愁算算日子,也该是穆念慈返来之时,只愿届时无恙,好让姐姐放心。
如此一去,又是一日。岂知第二日吕骁又是带钱而来,送到面前,未几很多,倒是二百两。只听得吕骁道:“周家多有言谢,定要我再送来一百两,还望李女人收下。另有,这是县衙发下的赏金,也是一百两。”
李莫愁自是包管,而小杨过更是欢乐不得了。穆念慈为人当真,开初却要让杨过行拜师大礼,只是小杨过说甚么都不肯,连声叫道:“不要徒弟,只要姨娘。”李莫愁天然不会当真,心想不过是教一些根基入门拳脚,至于师不师的,那些全然没需求。当下自是顺了小杨过的情意,一家人亦是高兴非常。
李莫愁现在也不顾甚么,连名带姓直呼,定不想要这箱银子。
秋去冬来,李莫愁杨家一住不觉已是一年工夫。
穆念慈道:“mm天生菩萨心肠,姐姐想请mm将这些银子分了,散于这长兴县周边各乡各村极苦之人。也好让他们有钱过年,乃至于在这寒冬之际,能有一衣蔽体,一饭充饥。”
李莫愁大吃一惊,忽想起数日前本身戏言,顿觉不美意义。本身可巧抓人,随口戏言,现在当真见得银子,倒是难堪万分。直说道:“吕骁,快拿归去,你真当我李莫愁是甚么人了!”
“这是?”李莫愁待要问,穆念慈已经开了口。便道:“mm侠义心肠,常日做下多番功德,这里皆是当日官衙的赏金。只是mm从未曾在乎,姐姐才将其临时收起,存放于此。”
人声喧哗,穆念慈也是出得屋来。穆念慈自是慎重很多,当下先将人引进屋内落座,再是一番相寻,方知原委。吕骁只道:“昔日周家蜜斯被辱自寻短见,周家报官之余另有暗里缉赏,我不过是将此事告之周家,周家实施承诺罢了。”
李莫愁一转头,借着窗棂月光,才发明小杨过正醒着,一双眼睛怔怔盯着她。半个身子还伏在李莫愁身上,一双小手紧紧抱紧她的胳膊。李莫愁又是重重舒了口气,将小杨过身材挪放下来,而后柔声道:“睡吧,明日娘亲就返来了。”
再过几日,李莫愁还是在院子里教诲小杨过,却听闻院外人声喊。来人出声,倒是吕骁。李莫愁正欲相问,却不料吕骁早已号召身后,主子阿虎、阿德尤是抬来一口木箱,木箱翻开,竟是整整一千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