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听得这话,内心一阵打动,只道:“甄师兄,你放心,我定取了他命,偿你这一掌。”
全真世人面面相觑,这扎布的武功确切要比他们强出很多,眼下听他一说,自是不便说话。
全真世人见得李莫愁这般摸样,也是不知该说甚么。再加上刚才两招,李莫愁败象连连,更是不知所措。只要那霍都又号令了起来,讽刺道:“师兄,你停甚么手啊,干脆把这美人扒光了,一并擒归去得了。徒弟传你这套龙象般若功,我可当真是恋慕的很哪。”
李莫愁并未进击,只是说道:“认输罢。舆图留下,我便不难堪你们。”李莫愁刚才过招,探得敌手招数间亦是密宗正统,而扎布脱手尤有分寸,本可更狠更毒之招,却常常退而求次,似有男女礼数之嫌。李莫愁心知肚明,一番打斗下来,竟也有了一丝惺惺相惜之意。而甄志丙固然伤重,却不致命,现在敌手如果认输,倒也不肯意再多难堪。
扎布被人扶起,哈哈大笑,话中倒是佩服,只道:“服了,我扎布服了。论武功论豪气,我本日认输了。女人,不知可否告之姓名,也好让我归去禀明家师。”
当下,心念必然,天然是不会等闲放人分开。而更有甄志丙一番话,就算李莫愁不体贴国事,也定会为他将人留下。
李莫愁身形不动,倒是肩头一抖,似有一股劲力渺渺而去,嘴角却已有了一丝血渍。扎布颠仆在地,霍都等人前来搀扶,才发明两侧肋骨断了四根。
“你。”李莫愁刚才只道拆招闪避,那里会想到另有这层不测,当下红了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扎布自是避不过,挨了一轮掌,身形退了数步,却倒是没甚大事。只听扎布道:“女人掌法精美,却也藐视我这龙象般若功了。我这刀枪不入龙鳞身,岂是作假的嘛。”
“甄师兄,你如何?”李莫愁刚才失神,现在回神,但见甄志丙瘫软在前。李莫愁本就率性之人,情急之下更是不管其他,直接双手一抱,就将人齐腰抱住,不让他摔落。随即身上道袍一扯,还于他身。前面李志常、申志凡赶上,将人接了去。
李莫愁道:“好,利落!那如果我输了呢?”
扎布话未完,竟是不顾胸口被按,尽力聚于右掌,直接打向李莫愁心口。李莫愁未料及敌手这般不要命,想要拆解却已经慢了半分。当下真气一运,灌注心口,竟也是不闪不避,反而挺胸相迎,同时手掌催力,欲重掌震其心脉。
李莫愁长剑一抖,自是身形稳立,只道:“请亮兵器罢。”
扎布这一招,看似冒死,实非本意。先前他见李莫愁因衣袖之事失神,只道必为女子羞怯之故。当下这招,只取心口,自发得李莫愁必会顾忌男女礼数,而挑选退走。岂不料重掌推出,却见李莫愁不避反迎,当下脸上一愕。掌型触胸之际,扎布硬是将手挪了半寸,“啪”的一声,倒是拍在了李莫愁肩上。这边亦是“啪啪”两下,扎布肋下顿挨了两记,身形刹时倒了出去。
李莫愁一应,扎布立马说好。这边甄志丙知是战略,却也拦不住,只能叮咛道:“李女人,谨慎些,此人掌力很大,切不成让他伤了你。”
李莫愁三世异象,自是功力远胜于扎布。不消半晌,便打得扎布退步连连,吐血连连。李莫愁再罢手,惜道:“胜负已分,当真还要再斗。”扎布却道:“我扎布自认练武奇才,没想到竟连如此年青女子都斗不赢。妄我还信誓旦旦要承家徒弟衣钵,真是忸捏。只是,我已说过,败了,自当留命!”
赵志敬倒是无语,又被扎布此时气势所压,那里敢脱手,只在一边嘀咕,“这李女人也真是,如果没掌控,刚才夸甚么海口,现在这模样,哪个像个女人家,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