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蓉一愣,李莫愁已经一杯茶水递到了跟前。李莫愁恭恭敬敬说道:“郭伯母,请用茶。”黄蓉终究忍不出“噗嗤”笑出声来,假愠道:“李姐姐,你戏弄我。”李莫愁亦是欢乐而笑。
一顿酒喝得固然有些伤感,但更多真情实意。杨过要三人今后多来襄阳聚会,三女便也应了。杨过怕别离伤情,便不再亲送。李莫愁倒是送人出城,自有一番叮嘱。她关照三人或可同居嘉兴,叮咛若要行走江湖,当须结伴,万事谨慎。又在临时之际,点拨了洪凌波和陆无双一些武功方法。
杨过笑笑不语,心中倒是骂着,“呸!哪个大豪杰会如此,抛妻弃子于不顾。只可惜无忧老是忘不了那小我?”不过一念,杨过便自心中一紧,禁不住本身打了个冷颤。从速笑着去和孩子玩闹,将某些不成告人的心机,深深埋了起来。
两人一夜长谈,遐思回走已是雄鸡报晓,朝云露白。
李莫愁和黄蓉都是心中欢乐,席间氛围天然轻松。两个孩子年事相仿,又都灵秀,却也不失好玩伴。如此欢乐轻松,对饮叙话,堪堪又忘了时候,直至两个孩子困意起,黄蓉才起家告别。
黄蓉沉默了一会,又悄悄道:“李姐姐,你的事,我至今还没有奉告靖哥哥。”李莫愁又一愣,却还是点头笑了笑,“不奉告他是对的。何况,现在的我,如何见人。”她话中略有难过之意,却又忽的转了腔调,笑道:“郭夫人,这是功德。现在你大可放心,再无人跟你争靖哥哥了。也不会有人跟你争天下第一女侠这般称呼了,哈哈。”
翌日,倒是程英、陆无双和洪凌波三女寻来。程英道:“大哥,本日我是来告别的,明日便和表妹回嘉兴故乡去了。”陆无双亦是点头拥戴。
洪凌波已然很有侠女风韵,只是悄悄拥住李莫愁,平和道:“师父,你放心,徒儿已经长大了,再不是当年阿谁小女孩了。”两人又都想起当初沅江初见,不免心中唏嘘。
李莫愁收住了笑,想着很多年前,杨过也是这般性子,而本身也是这般安慰。只不过当时候的她,却失了约。她悄悄颤了颤嘴角,却因白纱遮面而不被杨过瞥见,缓缓说道:“嗯,你天然不会骗他。待孩子大一些,你天然会教他武功。等将来绝儿大了,便和他爹爹一样,是个大豪杰了。”
小杨绝本性聪明,现在三四岁年纪,合法读书识字。正所谓:三岁学诗,五岁学礼。李莫愁和杨过一筹议,便替他寻了一名好先生。
待的人去,黄蓉忽的端倪含俏,调笑道:“李姐姐,昨夜可曾累到?”李莫愁嗔怒道:“好你个黄蓉,敢来戏弄我。”两人调笑一阵,交谊更甚畴前。
李莫愁古井不波,倒是冲着三女暗中点了点头。本来三女瞒着杨过些许日子,却总觉心中难安。三女不似黄蓉心计,又同李莫愁豪情甚笃,若日子久了,不免不被杨过瞧出内幕。现在李莫愁“偷梁换柱”,程英和陆无双却也不便留在杨过身边。而襄阳城数年无大战,洪凌波亦想闯荡江湖,历练一番,便早早有过叨教。
两人先前互有比较之心,更有一些抵触曲解,但现在再聚,倒是豁然。只是想着李莫愁当初音容,黄蓉忽的心中出现酸楚。她总有亏欠在心,悄悄叹道:“李姐姐,你便真的一辈子隐姓埋名,再不出来做些甚么吗?”李莫愁一愣,倒是点头笑了笑,“这些年蒙古军未曾大动,襄阳城有你和郭大哥,便充足了。再说,真要有甚么事情,过儿不是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