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沉默半晌,却道:“出城踏青,你就不怕碰到蒙前人。”杨过道:“怕甚么!蒙古兵退驻江北,一时半刻到不得襄阳城外。再说,便是有小队巡查碰到,我也将他们杀得干清干净。”他话语落时,便自牵了李莫愁手掌,甚有些霸道,“走,趁着时候还早,我们看看秋色。”
李莫愁一愣,杨过已然退身丈余,喊一声,“无忧,你看好了。”起手竟是一套古墓入门拳法,恰是美女拳法。
杨过一套拳打完,见李莫愁在不远处仿照,心中又是一阵恍忽。杨过道:“无忧,想不到你真有些习武的天禀,这姿式倒也像得几分。”他耐烦指导,当真像教门徒普通,弄得李莫愁哭笑不得。
杨过轻柔一笑,又喊道:“清饮小酌。”便是剑柄提起,剑尖下指,有如提壶斟酒。而李莫愁随他口令,亦是剑尖上翻,竟是指向本身樱唇,宛似举杯自饮普通。
“无忧,快出来避雨。”杨过拉扯一把,立即将人带进洞去。洞中黑漆一团,杨过当即取了火石打火,口中犹是讲解,无甚在心。只道:“当年襄阳混战,那蒙古国师偷袭郭伯伯,我抱了小襄儿引开阿谁贼和尚,同……同……”他忽的顿住,再也说不下去,那半句“同莫愁一并,在此躲了一夜”硬生生教他咽了下去。
李莫愁顷刻脑中急转,似有顿悟。她起手共同,挥剑直劈,自是玉女剑法中同名招数“浪迹天涯。”两人恰好身形相错,各补马脚。
“练武?过儿刚才是和我练武?”李莫愁心中乐得不可,险险又要猖獗大笑。只是偷瞧杨过之时,他亦是一脸干笑,顺口道:“是啊,是啊,爹爹在教娘亲练武。等绝儿再长几岁,爹爹也教你,好不好?”
忽的,小杨绝道:“爹爹,你刚才和娘亲在做甚么?”李莫愁和杨过皆是一吓,杨过更是恨不得寻个地洞转了。小杨绝又道:“爹爹,你是不是在教娘亲练武,我也要学。”
两人闲谈甚欢,随性而走,未几时便脱了人流聚众之道,垂垂只走僻静巷子。李莫愁也不扣问,只被他牵着,悄悄跟从。
李莫愁一顿,杨过已道:“绝儿比来和襄儿玩的好,方才教郭伯母接去了。”李莫愁不及说甚么,杨过又道:“做了好久伉俪,虽是同屋分歧榻,但一起出游踏青,却也老是要的。”
两人不经意中似通了情意,对招到最后,便如游戏普通,似舞非武。又各自心有记念,常常身形相错,接办换位之际,便都含情脉脉,相视而笑。一套拳法拆解下来,杨过早已心神泛动,再难安静。
直至一套剑法使完,杨过已将李莫愁搂进怀里,再也不想放出来。而李莫愁亦是埋首于胸,心中乱成一团麻。
两人便自拆招。杨过只解招式,不使内力。几招下来,暗自赞叹,心中不觉想起故交,面前身影更似真人,不觉脱手对招之间,竟是神情恍忽,如同好梦当中。李莫愁感遭到杨过神情之变,本身心中也是想起往昔光阴,垂垂也是如坠梦中,不见实际。
果然,次日杨过来教,倒是古墓玉女剑法。李莫愁又是如法炮制,用了整整三个月的时候,将剑法一一使的完整不错。只不过杨过脸上笑意倒是少了,模糊蒙了一层哀思之色。
李莫愁起先不过玩闹,然此时忽的心机一转,暗喜道:“如此甚好,我待假装习武,日子久了,便也正大光亮动筋骨,再也不需躲躲闪闪了。”她心机必然,端是装出非常当真,一招一式更是勤练不缀。杨过先前当她好玩,不想几日下来,却见她起手出招竟是愈见真章,只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