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算好光阴,故作循序渐进状,练到来年开春,便能一招不差打完整套拳法。只不过常常在杨过面前显弄,都是收了功体,只做花拳绣腿模样。
杨过喜道:“无忧,你可真聪明。这拳法这么快便被你学会了。”他瞧着李莫愁轻柔身姿,不由心头荡了一荡。李莫愁笑道:“我自是聪明,那还用你说。”又打趣道:“这美女拳法学会了,不晓得管用不管用。要不然你让我打几下尝尝?”杨过心中欢乐,直道:“好!无忧,我便同你拆几招,也好教你熟能生巧。”
李莫愁脉脉瞧着他,却自嘴角轻勾,打趣道:“如何,杨大侠?我这拳法可有使错之处?”
忽的,一阵童声疾呼,倒是突破其间含混。只见小杨绝一起小跑,欢乐寻来,口中不住喊着,“爹爹,爹爹!”
杨过眼神暗了暗,心中闪过一个动机,“莫愁和我也是同门,名份上更是我师伯。”只不太短短一瞬,当即换了笑容,忽的发起,竟道:“无忧,不如我教你一套拳法吧。”
杨过莞尔一笑,和顺道:“我天然会照顾你,庇护你,但也总有不在的时候。你既有根柢,我便教你一些拳脚,今后若真碰到甚么告急,也好自保。”他来由充沛,再补一句,“再说,你不也说过么。身心无恙,药物不过补足。这强身健体,才是底子之道。”
两人不经意中似通了情意,对招到最后,便如游戏普通,似舞非武。又各自心有记念,常常身形相错,接办换位之际,便都含情脉脉,相视而笑。一套拳法拆解下来,杨过早已心神泛动,再难安静。
两人闲谈甚欢,随性而走,未几时便脱了人流聚众之道,垂垂只走僻静巷子。李莫愁也不扣问,只被他牵着,悄悄跟从。
“无忧,快出来避雨。”杨过拉扯一把,立即将人带进洞去。洞中黑漆一团,杨过当即取了火石打火,口中犹是讲解,无甚在心。只道:“当年襄阳混战,那蒙古国师偷袭郭伯伯,我抱了小襄儿引开阿谁贼和尚,同……同……”他忽的顿住,再也说不下去,那半句“同莫愁一并,在此躲了一夜”硬生生教他咽了下去。
李莫愁不知杨过想甚么,本身却也是早早神思远走。“这里是……”她心中蓦地大惊,也终究记得此处便是昔日两人带着郭襄过夜的山洞。也恰是在此处,两人六合之合,以后便有了杨绝。她心中感慨万千,实不知本日怎会又到此处,一时心神游离,愣立原地。
待到一处山林,杨过才将手放开,道:“无忧,这里没有旁人,又够清净,不如我们来练武。”李莫愁道:“练武?在这里?”她扫了一眼四下,竟有几分熟谙,却说不上来。
李莫愁顷刻脑中急转,似有顿悟。她起手共同,挥剑直劈,自是玉女剑法中同名招数“浪迹天涯。”两人恰好身形相错,各补马脚。
李莫愁当初见过杨过和小龙女使过,连败劲敌。而本身又在曲解杨过那当口,为救郭襄而临时充数用过一回。此时再使,心中蓦地生出很多感慨。
杨过未曾说破,李莫愁倒是心知肚明。本来杨过要她来此练剑,是要安慰心中哀思。她心有自责,责本身一向欺瞒于他,却更多珍惜不舍,要教他称心快意。
两人便自出城。这些年蒙古兵未有大犯,襄阳近郊倒也有了很多活力。再则春意盎然,满山遍野朝气,却也教人看了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