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过忽的神采一凛,大步冲上,猛打门板,叫道:“嫂子,你开门,我有话说!”李莫愁背靠门板,还是淡淡道:“你想说甚么,便说吧,我都听着。”
李莫愁知贰心中放不下,深思半晌,朴拙道:“过儿,我实在有很多事情瞒着你。但是又怕说出来,会惹来很多费事,也怕你晓得了,会怪我欺瞒。”杨过道:“你瞒着我很多事情么?”
杨过听得一声“过儿”,也是神情打动,呆了好一会。终究耐不住,朴拙冲动之下,狠狠抓住了李莫愁手掌,连连说着:“好,好,就叫我过儿,就叫我过儿。”他打动以后,朴拙道:“但是嫂子,我,我……”心中倒是想着,“哎呀,说甚么姓名相呼,我竟然连嫂子叫甚么都不晓得,真是丢人。”
李莫愁噗嗤一笑,心中轻骂一句“如何老是长不大”,口中故作严肃,寂然道:“那你记着了,我叫无忧。”
李莫愁心中“哎呀”叫一声,当即冲口而出,“过儿,你别走!”她这一声喊,却似先前两人挽留之态调了个头。杨过听她一声“过儿”,实在朴拙,便也顿下脚步,再也挪不动。
李莫愁淡淡笑着不说话,杨过又道:“嫂子,我心中确是将你当作了莫愁的替代,先前沉沦茫然,亦有冒昧无礼,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李莫愁莞尔道:“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我向来没有放在心上。”杨过一呆,李莫愁又道:“固然你每次提及莫愁之事,老是不甚明瞭,但是我晓得,她在你心中,定然是一名最最多情、最最和顺、最最巨大的女子。她为了要救你,要庇护你,不吝本身受磨难受欺侮受委曲,如许的女子,便是让我做了她的替代,那也是高傲的紧呢。”
杨过心潮起伏,想着面前人寡居多年,实属不易。现在既然应下本身要做伉俪,那必然也是至心实意的信赖,又怎会决计弄个名字出来消遣本身。贰心机转过,神采缓了下来,温言道:“嫂子,对不起,是我想多了。”
杨过一时惊诧,半晌转回神思,急问道:“为甚么?”他见李莫愁不答,续道:“你觉得我只是人前说说,逢场作戏?难不成我刚才所言,还不敷至心实意?”
杨过一番心机完整说出,却不闻门内动静,心中想着:“我虽坦诚恳迹,但嫂子必然是气我恼我啦。她此时不肯意再和我说话,也确是我的错。”但是他毕竟不舍,复又求道:“嫂子,我晓得我这番心机,大大摧辱了你。只是,只是你能不能让我再见见绝儿,另有……另有再见你一面。”
李莫愁幽幽笑道:“你对我的情意,我多数还是晓得的。这些年你心疼绝儿,至心实意,对我坦诚,亦是不假。只是你本日决定,是否便是如此?你心中想甚么,真如你口中所言这般么?”话落,却不见愤怒之色,只脉脉瞧着杨过。
李莫愁浅笑道:“如果你感觉这个名字让你不舒畅,那我换一个便是。”杨过阻道:“不打紧,不打紧。无忧这个名字,也很好听。”
李莫愁倚门无语,心中倒是波澜渐起。
李莫愁身倚门板,抬眼望天,手掌死死捂住了嘴,硬是不让本身落泪出声。她心中骂着:“傻子,傻子,你是个傻子!”却更多和顺甜美,暖暖自忖,“我不走了,我永久都不要再分开你了。不管你心中当我是谁,我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杨过好好瞧了她一会,倒是悄悄摇了点头,叹了一声,模糊有讽刺之意。李莫愁一时乱了阵脚,又问一声“如何了?”杨过却沉吟道:“嫂子,你说了这么多,逗了我这么久,却毕竟还是心中愤怒我。”李莫愁惊道:“你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