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杨过趣道:“莫愁,你说娘地下有知,会怪我大逆不道,娶了你做老婆么?”
杨绝一惊,却不及杨过。杨过惊道:“如何,不是说好绝儿跟着你么?”李莫愁道:“我想想还是让他跟着你比较好。你一起北去,要上少林等地,带着他,也多个助力。再说,便是教他长长见地,也是极好的。”
李莫愁道:“我只说不急着去襄阳,却也没说不去别处啊。”她瞧着几人脸有迷惑,好生道:“在嘉兴待了很多日子,也该换个处所啦。”
一家人续往西行。途中杨绝全无观景心机,倒是缠着李莫愁又问了很多当年之事。李莫愁也不保存,旦他所问,都好好讲解。
正自深思,李莫愁已然点头笑道:“姐姐不会的。她若晓得了,应也是祝贺我们的。若她真要怪你,那我也替你挡下啦。”她微微昂首,眼睛望着天涯,淡淡道:“过儿,你可不要健忘了,小时候你犯了错,姐姐要罚你,都是我替你保下来的。”
杨过点头应下,一家人次日便做别离。
杨绝听母亲口气平淡,心中虽是猎奇迷惑,却也不再多问。陪着母亲静坐不知多久,便闻车外勒马之声,随后便是马车停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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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立马顿悟,道:“哎呦,也是。”又哈哈一笑,“本来你是担忧襄儿生日没人管。”他和顺道:“莫愁,那我们就不去甚么豪杰大会,专去替襄儿和破虏过生辰,可好?”
三女都是吃了一惊。陆无双道:“师父,你现在就要去襄阳?你刚才不是说不急么?”洪凌波和程英亦是此意。
少顷布帘翻开,自是爹爹来扶母亲下车。杨绝见母亲被爹爹扶下车,又见两人执手紧握,神采非常凝重模样,哪敢再随口多问。当即紧跟下车,才知马车已经停在一处败落的院子前。
“娘?”杨绝本性聪明,闻得两人启口,当即想到,“本来姥姥和阿姨之前住在一起?这么说来,爹爹和娘是大小就熟谙的。”他自是觉得此处定是父母亲人故地,此番特来怀想。当下更是沉寂不吵,只静肃立在父母身边。
杨过一顿,忽的悄悄叫了一声“莫愁”。李莫愁倒是不闻,自管自道:“既然到了嘉兴,这湖州长兴,便不能不到。”忽的也是柔下了语气,沉吟道:“过儿,好多年了,我俄然很想去那边看看。”杨过早早暗了神采,只悄悄应了一声。
杨绝闻见父母都刹时暗淡了神采腔调,便自懂事转头,当真赶车,再不来讲笑。
杨过道:“绝儿,你要记着,你娘便是这天下上最最巨大,最最密意的女子。你是她的儿子,爹娘也但愿你,将来如果有了心中所爱,亦要做一个专情密意之人。除却血缘,凡是你至心喜好,便都可娶。”杨绝点头应下,只道:“绝儿记着了,绝儿将来寻到心中所爱,定然存亡相随。”李莫愁微微一讶,模糊感觉那里不当。
话落,呵呵轻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我们分头行动。等事情完了,便在襄阳汇合。我们不轰动你郭伯伯一家,给他们一个欣喜。”
直至一日得悉军情有变,才急仓促告别张大胯子,径往襄阳赶去。她本来策画蒙古雄师会在秋收后才动兵,不想情势有变,风云难测。
只是春日惠风,拂人暖心。面前虽是萧瑟旧景,但掩不住相互幸运恩爱。
李莫愁柔了眉眼,倒是淡淡笑道:“绝儿,你襄姐姐本年十六岁了,来岁你也十六岁了。我想是时候,要把爹和娘的故事,都奉告你了。”
杨太悄悄嗯了一声,又拥戴道:“是了,小时候我老是玩皮,要惹娘不欢畅。每一次她罚我,我都躲到你屋子里去。为了护我,我记得你还和娘吵过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