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和杨过回顾齐望,却见一人手执双矛,骑了一匹高头红马,在战阵中左冲右突,威不成当。身边羽箭如雨,却都让他一一扒开,煞是天神普通,英勇无双。
李莫愁和杨过刚才斗得鼓起,都有忘我。此时被他一挑,心中不免各自一跳,皆道郭靖已然晓得内幕,不知今后如何面对他。
蒙哥御驾亲征,首战便遇如此强阻,不由心中震惊。不及扣问,摆布已经有人禀道:“启禀大汗,此人便是郭靖。当年成吉思汗封他为金刀驸马,远征西域,建功不小。”蒙哥失声道:“啊,本来是他!将军神勇,名不虚传!”
两人一言冲动,却也无甚太多暖和时候。蒙古兵将稍后回神,便自围杀。敌军中早早有人识得身法,暗中狠道:“竟然李莫愁还活着,看来江湖传闻全不成靠!”又阴冷愤恨,“哼哼,本日便教你真死。”
李莫愁凌然喝道:“狗鞑子,纳命来!”杨过和郭靖闻言而动,摆布齐入迷功,不教周边扰乱。
她恨意不消,身后便是刀剑声响。她身形急起而避,却丹田绞痛,腿脚一软,四肢百骸竟似化了普通,端是使不出一丝力来。
最后一名千夫长先是一怯,但立马转了悍勇,心中早知必死,反而挺矛来刺。只是不及刺出,身后已经横过铁腕在他肩胛上一扣,但听“嘎啦”碎骨声,紧跟着“砰”的一掌重重击在头盔上,只获得脑盖碎裂。
功在朝夕,只此一击。
顷刻间,竟是冲散了好几个万人队,更是截断、阻断登城之势。
杨过玄铁剑大巧不工,破横裂盾;郭靖降龙掌刚柔并济,折枪断矛。李莫愁云步轻摇,超脱绝伦,白纱掩面更似谪仙临世。
李莫愁翩然落地,不刻突进重围,却如无人普通,和杨过相顾而望。
“过儿!”李莫愁短呼一声,似惊似喜,柔了眉眼,“我心中的那座城,也只要你。”她柔情一瞬,似笑似嘲,“过儿,若等会我们独自丢下这些将士不管,会不会被人瞧不起?”
雄师复又攻城、围杀,瞬息间扫得柔情不复。
杨太重剑横扫,蒙哥近卫两个万夫长、两个千夫长吃紧护上。四人各挺长兵,齐齐突刺。不觉杨过空袖一卷,倒是将四人长矛一并卷住,运劲一挥,便是连人带兵刃抛了出来。一人不及落地,杨过已是重剑扫到,直接震断胸骨而亡。
蓦地间,腰肋间一点冰冷,寒芒闪到。李莫愁不及惶恐,已是一阵钻心剧痛。随即身形一轻,双脚离地,竟是乱军中被长矛刺中,生生挑了起来。
李莫愁重重跌落,一手捂着本身小腹,半身撑起,只恨恨瞧着远处,咬牙道:“金轮国师……”
李莫愁浑身剧痛,腐败犹在,双手死死握住枪杆,端是不教刺穿。耳畔杂音烦乱,却都早早不闻,唯独杨过、郭靖两人呼声,反响在侧。她支撑一阵,手上垂垂有力,但觉六合眩晕,视野恍惚,唇角悄悄颤抖,鲜血早早染红了白纱雪颈,唯独另有一念,万般不舍,“过儿,对不起……”
“拦住她!快拦住她!”蒙哥疾声大喊。见救兵一时被宋兵拖住,亲卫队又被杨过和郭靖阻在两侧,身边李莫愁越杀越近,仅剩数人,也不免失魂落魄,王威尽失。
李莫愁稍作缓息,倒是柔道:“过儿,你怕不怕?”杨过笑道:“何惧之有。”李莫愁密意一笑,道:“过儿,本日我俩都好打动,如果现在战死在城下,你后不悔怨?”杨过密意回道:“从不悔怨!”顿了顿,又笑道:“就凭这些兵马,真能困得住我们么?莫愁,我可不是郭伯伯,我心中最重的那座城,只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