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山坡,出了山坳,果然见到一个熟谙人影。
李莫愁模糊想到何事,小龙女笑吟吟问道:“师姐,玉\女\心\经是我们古墓的最高武学,你如何不教绝儿?”李莫愁恍然大悟,记起心经练时,两人确要解衣散热,顿时心中大大落了口气。
李莫愁朝杨过喊道:“过儿,你晓得绝儿和师妹去做甚么吗?”杨过愣愣瞧她一眼,反问道:“你不晓得吗?”李莫愁道:“我晓得甚么?”杨过走近跟前,笑道:“绝儿前些日子同我讲,求姑姑应允一件了功德,这些天多要在夜间出去。如何,他没同你讲?”
李莫愁笑笑不答,顿了半晌,才道:“是啊,有你护持,天然又快又安枕。”小龙女非常对劲,笑道:“那是。”李莫愁拍拍她肩,“师妹,歇息吧。”
她脸上露着镇静之色,又夹着夸奖之意,欢乐道:“绝儿好短长,根柢比起过儿当年,但是强了很多。这才短短半个月,他就练完第六段啦。”李莫愁不及语,小龙女又抢着话头道:“心经我早早练成,现在只是助他修炼,底子不会让他走火入魔。师姐,你就放心吧。”后一句,像极了某种包管。
小龙女笑吟吟道:“你天然找不到,因为被我师姐捡到啦。”她轻柔瞧着杨绝,忽又轻骂道:“你看你,吃紧忙忙的,连衣衿都搭错方向啦。来,龙姨帮你。”
李莫愁回转时,小龙女和杨绝早早等在屋前。杨绝道:“娘,龙姨说我轻功又进步啦。”李莫愁并不夸奖,只淡淡道:“从速歇息去吧。”杨绝回声进屋,临行又同小龙女约道:“龙姨,明日若不下雨,我们练第七段吧。”小龙女点头应下,他才欢乐入屋。
两人对话声音不大,但空山沉寂,李莫愁隐在暗处听得清清楚楚。月虽隐晦,但身影熟谙,又如何能错?
李莫愁站立一侧,看着两人竟视本身如无物,心头顷刻又是颤了一下。一股不敢沉思之意,硬生生被本身压住。李莫愁道:“师妹,绝儿,天就要下雨,我们从速归去吧。”
“这,这是师妹的……”李莫愁怔怔瞧动手中之物,倒是一抹月红色肚兜。她顿时脑筋一震,心中动机转了不知多少,吃紧起步,朝着风口逆行而去。转过风口,再入一处山野,顷刻更加震惊。
便如此,又是过了十余日。某一晚,忽的天气有变,山风鼓励。
这一日,晚餐用过,天尚未暗。
正此时,谷中又是一阵强风吹过。李莫愁但觉夜色中夹了一抹白,风中竟是送来一件金饰。她顺手朝着空中一抓,端是抓个正着,借着月光一看,差点惊叫出来。
连续数日,杨绝和小龙女都是用过晚餐出去,夜过半夜才回。偶然更到天气灰亮,才款款相携而回。李莫愁模糊有些心机,却碍于杨过先前有言,天然也未几问,只是心机起了,猎奇心便自不肯罢休。
李莫愁道:“师妹,你们在练功么?”小龙女道:“哎呀,还是瞒不住师姐。”李莫愁一惊,问道:“如何,你们练功还要瞒我?”小龙女道:“那是天然,绝儿说这门工夫,你不让他练!”
李莫愁瞧瞧天气,只道:“看来今晚要来一场冬雨,绝儿和师妹出门未曾带雨具,我给他们送去。”杨过阻道:“莫愁,他们就在山坡那边的百花坳里,离我们屋子不过一两里路途,真要下雨,凭他们的轻功,眨眼就能返来。”李莫愁道:“既然不过几里路,那我一个来回,也用不了多久。你啊,就放心早点安息,你的周大哥啊,明早还要寻你比掌法呢。”
李莫愁心中有思,此番借口寻去,也不过是想看看,到底自家儿子又缠着小龙女学甚么武功。若真是这般没完没了,本身也该出面怒斥几句,好教儿子收敛些性子。更何况,她这些日子老是模糊有些苦衷,却又一时想不通透。抑或者,心中有事却不肯思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