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一抛断剑,冷道:“你果然是借着你女儿之名,为我们设下了鸿门宴。暴虐老妇,本日别怪我部下无情!”
李莫愁忽的喊住,却道:“其间都是本身人,大师有甚么话固然直说。我李莫愁伤势如何,不必瞒着大师。”杨过急道:“大师,你快奉告我,莫愁的伤到底是如何回事?”
李莫愁见裘千尺犹在狂笑,便提气强运内功,一压其音,“我们本是诚恳来祭你女儿,你若包藏祸心,当真是轻渎了她。”
李莫愁道:“过儿,随我一起看看。”一灯轻叹一声,却不再劝止。
李莫愁略微整肃,屋外陆无双已经抢道:“你们又想强留我们么?奉告阿谁恶老太婆,她没阿谁本领!”
不待杨过问完,一灯已经双手合十,念声“阿弥陀佛”,淡然道:“诸位不要担忧,莫愁固然封穴催功自伤于回春手,但并未伤及真元。只要好好调度一段光阴,便可复原。”
李莫愁轻笑不答,只道:“有备无患。”杨过知她性子,便也未几问。只随她一并,又折了一些。
朱子柳话落,小龙女、程英、陆无双等亦表态随杨过同往。
李莫愁偶然遁走,倒是反守退路,一一诛杀近身故士。她也不顾衣衫裙带勾了火星,也不管前后围涌暗害,只在起手一招之间毙敌。
朱子柳叫声好,也道:“当日我和师叔被囚,公孙女人也是颇多照顾,既是拜祭,我也同去。”
裘千尺笑道:“这些人天然困不住你们,但我只要你们陪葬便可。”忽的厉声喝道:“脱手!”
三女自是明瞭李莫愁情意,但却不敢违逆。除却洪凌波外,陆无双和程英却也不想杨过留命于此。
“大师快走!”李莫愁蓦地醒脑,见得裘千尺一脸狰狞狂笑,周身弟子亦多暮气,当即明白这是同归于尽之势。
一灯悄悄点头,却问:“莫愁,你真要我直言相告?”李莫愁更是不解,却道:“大师固然说,不必顾及我。”
洪凌波和陆无双齐齐喊道:“师父,你不走我们也不走!”程英虽是不语,却也一脸刚毅。小龙女不宜再运功,被杨过护在怀里,也道:“师姐,要走一起走!”李莫愁闻言,心中甚暖,望一眼四下围涌世人,滔天火势,心念更定。
裘千尺笑声骤停,只听得飕的一声响,又是一枚枣核钉射出。李莫愁早有防备,掌中凝气,竟是平空劈落。
世人皆觉得她是迟误黄蓉归去襄阳之事。黄蓉浅笑道:“李姐姐,我岂是如此不通道理之人,这一番拜祭自是应当,我又怎会说不好。”
杨过起家护在李莫愁身前,却教李莫愁临时将信笺支出了怀中。
这一下突如其来,世人纷繁鉴戒。杨过道:“裘老前辈,你做甚么!”
此时退路处鱼网阵已破,虽有死士挡路,却再也困不住世人。黄蓉道:“耶律小哥,烦你开路。”耶律齐点头,便是长剑一抖,先行开路。世人紧随跟上,果然杀将出去。只是死士缠斗,出行甚慢,待得黄蓉等人突围,内里火势已然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