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一时娇柔,靠在杨过怀中道歉,却引得世人颇多难堪。世民气中多数明瞭两人干系,但毕竟碍着世俗伦理,纷繁沉寂不语。
世人皆知鱼网阵难破,纷繁不安。裘千尺倒是端坐不动,只是狂笑,时不时号令:“老婆子生无可恋,你们闯我绝情谷,害得我女儿不幸,本日便都给我女儿陪葬吧。”
“哈哈哈,好,说得好!”裘千尺大笑,“果然是有了新人,便忘了旧人。”忽的一顿,又厉声道:“杨过,你当初不肯娶我女儿,现在又害她身故,这笔账,没这么等闲了断。”
“师姐,你没戴金丝手套……”小龙女吃紧喊一句,却已闻阵脚一声惨呼。一名死士捂着双目,指缝渗下鲜血。
李莫愁双手共扬,倒是将先前折来的情花刺射了出去。她功力高深,那些花刺又硬,起手而射,倒不比冰魄银针弱多少。
李莫愁嘲笑道:“就凭这些人?呵呵,真是大言不惭!”
“我的剑!”郭芙一声惊呼,恰好李莫愁挥剑挡开暗害。但听一声脆响,手中长剑竟是断成两截。
黄蓉也是点头,众小辈纷繁拥戴。杨过沉吟半晌,却道:“公孙女人总算对我有情有义,她前日为我而死,我怎能不去送她最后一程。”
裘千尺蓦地纵声怪笑,有若枭鸣,极是刺耳。
一灯淡淡道:“杨居士不必心急。”倒是转对李莫愁,问道:“莫愁,你转运不通大小周天,其间启事,你本身当真不知?”
一灯悄悄点头,却问:“莫愁,你真要我直言相告?”李莫愁更是不解,却道:“大师固然说,不必顾及我。”
李莫愁一行人往前厅而去,只是一起少言,大家均有一些心机。
世人尽在大厅以内,事来甚急,闻得裘千尺竟在灵堂之上如此仰天狂笑,状若疯颠,皆生出一些惧意来。
杨过及时脱手,玄铁剑挥出一个混元式,自将枣核一一扫落。杨过道:“裘老前辈,小子为念当日友情,前来祭拜公孙女人。你若在苦苦相逼,别怪小子获咎了。”
存亡攸关,世人那里还同她客气。一众年青人纷繁上前抢攻,势要夺出一条路来。只可惜鱼网阵诡异,更有死士明志,世人冲了几次,都被逼回。
三女游移不动,均不敢去看杨过眼神。李莫愁心一狠,只道:“过儿,谅解我!”说完一记手刀,竟是打晕杨过。
李莫愁阻断围涌弟子,喝道:“凌波、无双、英儿。你们如何还不走!”她目睹退路受阻,三女却犹在同她混战,自是心中担忧。
裘千尺笑道:“这些人天然困不住你们,但我只要你们陪葬便可。”忽的厉声喝道:“脱手!”
那弟子传完口令,便又惹人回转。
李莫愁冷冷一笑,却道:“失心疯?哼哼,我看是装疯卖傻。”黄蓉接道:“大师谨慎了。此民气肠暴虐,须防有甚狡计。”
蓦地,一道劲风破空,倒是裘千尺俄然发难,一枚枣核钉朝着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