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世人清算安妥,便上了路。
一起上日行夜宿,好不热烈。
“你!”甄志丙仿佛被人说中苦衷,想反口,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脸上一红,身形更是顿了一顿。
这边谈笑风生,另一边的人毕竟有些按耐不住。只见甄志丙冒然前来,打断了莫愁等人的说话。
平凡人自是听不得,李莫愁却听得明显白白。当下心中已然不爽,只是碍于世人,也不便发作。心想,此人若再多说一句妄言,便要脱手经验一番。
李莫愁也并不扭捏,落落风雅,倒显得几分天真。表情好,脸上的笑容就多了起来,就连那些全真教的羽士们,到厥后都喜好和她扳话几句,李女人前李女人后的唤她,也未曾去真正忌讳甚么。
李莫愁言少闻多,一起上更是在心中思考那些莫名而来的武功。五毒神掌掌法不差,只是用毒天然不屑,而三无三不手和冰魄银针更是恶毒,若非保命之刻,本身决然不消。幸亏十八年来熟谙古墓的武功,玉女素心剑法早就随心所欲,更兼本派轻功自成一脉,就算碰到劲敌,也能满身而退。如此一来,便将更多的心机,花在了明白沿途的风景之上。
李莫愁敢爱敢恨的脾气,毕竟也是未曾窜改。
“大江南北,随便而往。不过传闻江南风景甚好,那就一起同业。”
“对啊,甄师兄说得对。我们全真教既然盛名在外,定当要对得起这个名头!”
实在李莫愁也是自故意机。去江南,一则本身确切神驰大千天下的风景,二则一起多人同业,总好过孤身一人。本身武功不弱,但毕竟是初次分开古墓。尘凡间的很多情面油滑,她也想学得一学。
身后的另几个羽士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变成了给甄志丙助势的架式。姓赵的羽士无法,只能拥戴。
甄志丙这边落定,便向李莫愁行了个礼,一句“姑……李女人,请了。”听得李莫愁不免又是一番好笑。
“是啊,赵师兄,我也觉得甄师兄的话甚是事理。”
李莫愁听着商贾们的湖海妙闻,又兼有全真教一干羽士的慷慨激昂,倒也长了很多见地。偶有风餐露宿,世人也皆因莫愁终是女子,而到处照顾,未曾让她受得半点委曲。
不料,身后一道人硬声阻断,话语中却有几分决计挑衅。只听那道人道:“甄师弟,掌教让我们走一趟湖州,你却自作主张随人同业临安,那岂不是多行岔路。我看你,是想和这位女人同路吧。”
甄志丙口中言语,眼神却老是离不开李莫愁。小小端倪,却逃不过雷员外的贩子之眼。当下一思考“小道动了凡心”,只是一经察看,不但甄志丙,甚于远处几人,都是手持长剑,颇多武功,心想共赢之势,何乐不为,当下客气行礼,共邀同业。
“鄙人全真教甄志丙,冒然打搅,先行报歉。刚才听得诸位是临安府商贾,我等师兄弟也好巧要往江南一趟。不知世人结伴而行,但是好?”
“脸红甚么!你可别健忘,我们是削发人。不过呢,我看这位女人确切长得不错,要不你干脆出家算了。”那位道人近身凑到甄志丙耳边,声音压得很低,但话中之意却甚是刺耳。
少顷,却听得甄志丙朗声道:“君子道,勿以善小而不为。现在兵荒马乱,我们侠义之士,更应当锄强扶弱。结伴随行,路上多有照顾,不过是多行一府,却能换得善事一桩,岂不是更好。”
只是李莫愁本来就不喜好太多的条条目款,清规戒律对她来讲,反而来得讨厌。随性而为如她,却也未曾计算面前人的心机。只道多些分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