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将行,却被赵志敬扯住,但说道:“甄师弟,你我刚才对话,她定是全闻声了。她不想回应你,是因为我这个旁人在,不美意义罢了。”一顿,倒是端过一碗酒,客气道:“来,师弟,喝了这碗酒,壮壮胆。然后追上去,好好跟她说个清楚。实在师兄晓得,这李道长,哦不,这李女人啊,之前便对你有情成心,你跟她明说了,说不定她会随你出家的呢!”
李莫愁也未几说话,见得两人再无疑问,便是笑了笑,而后各自安息,当下不再细说。
又一人道:“是,都怪我!怪我情意不专,坏了阵法,教那恶人折了我教威风,如许总行了吧!”一顿,又道:“赵师兄,你这么苦苦相逼,是为何故?我偶有失误,你揪着不放做甚么?”
稍顿几日,李莫愁唤来两人,道:“凌波、无双,为师将去终南山。你们姐妹两人当自留守,我再各传你们一起武功,你们也好有事可做。”说罢,便是拿出两本秘笈,别离送到了两人手中。
她夙来不喜赵志敬为人,对甄志丙却还是颇念昔日交谊。只是昔日本身决然拒他,一片苦心,便也是觉得不见为好。当即放了银两在桌,便想拜别,免得稍后碰到,多生难堪。
甄志丙道:“哼。谁要信你!你觉得我不晓得你的心机?奉告你,李师兄、王师弟、宋师弟,哪一个不是夺目无能,干才远胜于你,就算我不在了,挨下来却也一定轮到你呢!我再警告你一次,你辱我能够,诽谤我能够,就不准你诽谤她!如果再又下去,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此事颤动武林,一时无二。“赤炼仙子”的名号,更是人闻人怕。江湖上耳口相传,更添几分传奇。
当即又闻长剑入鞘之声,而后便是一阵沉默。
陆无双犹在一边,倒是捧动手中书物入迷,不为别的,只因这本秘笈,恰是当年她陆家所传的七十二路刀法。李莫愁走近她,伸手重抚她肩头,略有酸楚道:“无双,这便是你家家传的刀法。我前些日子撰录成书,现在也算是物归原主了。”陆无双一怔,倒是想问甚么。李莫愁大抵猜到,却又不想再细说当初那番旧事,只是自嘲而说:“你不必问我详细启事,尽管好好练习便是。疑问之处我都已经替你一一注解,你练成以后,也不致于屈辱了江南陆家的名声。”
赵志敬嘲笑道:“你们做下何事,我天然不知。你这般冲动,莫非是被我说中了?”甄志丙怒道:“一派胡言!你觉得我不晓得你的用心吗?你为了撬掉我这第三代首坐弟子的名号,要我将来做不本钱门掌教,便肆口胡说,将李女人明净说得如此不堪。我警告你,你如果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李莫愁隔壁听到,又是一惊,模糊听得甄志丙握拳指骨作响声。只听他沉着嗓子道:“甚么淫戒?”说了这四字,便包含杀人之心。赵志敬道:“你自从当年樊川以后,便整日神不守舍,胡思乱想。这些年来,你有多少次,在心中不知几千百遍的想过,要将那李莫愁搂在怀里,温存亲热,无所不为。我教讲究的是修心养性,你这般心机,故而多年修为不进!我甚是思疑,你们当初在樊川已经做出过轻易之事!你本身说,这莫非不是犯了淫戒么!”
此时明月当空,却照得面前一片清楚。但见茅舍流派大开,内里倒是空无一人。
李莫愁自此离了终南山,独自南下。
李莫愁自岭南而返,深思此番虽则称心恩仇,但究其启事,倒是不得。她终有些猜疑,为何轰隆堂世人会晓得古墓藏有九阴真经之秘?然脾气而至,凡事过则过已,倒也未曾多想。只盼早回赤霞山庄,便可稍作逗留,而后再上终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