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杨过喊道:“姨娘,那是甚么?”李莫愁顺着他手希冀去,却见室顶西南角绘着一幅图,似与武功无关,凝神细看,倒像是幅舆图。
“本来是在这里……”李莫愁喃喃自语,倒是不睬他。杨过又问她几声,她才说道:“这工夫算是当世至高武学了,本日能见,实属奇缘。”一顿,却又转了话题,“过儿,先别管它,看看石室内有没有甚么舆图之类的。”
杨过天然不知九阴真经中所载实乃武学最高的境地,只是听闻李莫愁惊呼,便问:“姨娘,这是短长的工夫吗?”
女子矜持,衣物浸水湿身,总有一丝拘束。李莫愁等三人自是先要拧干衣裙,再好前行。
棺底翻开,杨过便是心急往下,却不料李莫愁一把拦住,道:“你找死么!别急,等洞中秽气出尽后再出来。”
正失神间,洪凌波却也是镇静来问:“徒弟,杨过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找到前程了吗?”欢乐之情,自当不必说。
小龙女受此照顾,便是心中暖洋洋,刚才惊骇之心去了大半。但求步步紧随杨过,恐怕阔别了一寸便要失了他普通。
杨过坐立不安,过了一会,道:“姨娘,行了吗?”李莫愁笑道:“看你急的,也真难为你在这里住了几年。”
当即分头而动。李莫愁订好上房,便去先前商定茶馆汇合,只是等了很久,都不见杨过和小龙女前来。
“我也是没体例啊,”杨过故作不满,讽刺她,“姑姑不让我出去,我又不敢偷跑出去。哪像姨娘你,当年那么大胆量,竟一小我偷溜出去。”
“九阴真经!”李莫愁忽的叫出了声,甚是惊奇。
“徒弟,你去那里了?如何不说一声就走。”洪凌波略有牢骚,却老是体贴更多。见得两人返来,倒是宽下心来。
“当真?”杨过似有不信,却又半晌以后大喜,一跃而起,大呼:“我们能够出去啦!”一跃以后,竟是肆无顾忌,反将李莫愁抱住,直接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
待到水边,李莫愁便又提示世人,随后一番叮嘱,便率先下水。
两人自此寻去,一起东转西弯,越走越低。同时脚下垂垂潮湿,心知早已出了古墓,在暗中模糊望去,到处都是岔道。再走一会,门路奇陡,竟是笔挺向下,若非两人武功均高,早已滑倒摔落。李莫愁暗想:“终南山本不甚高,这般走法,不久就到山下,莫非我们是在山腹中么?”
李莫愁望一眼云霞,看着天气还早,便道:“今晚我们便在镇上歇一宿,明日再往赤霞山庄而去。今后我们边游边走,不必火急,当是渐渐明白大千天下,可好?”
话中意犹未尽,却带几分感慨。
李莫愁不敢再想,却又不能不想。想着想着,便是又担忧,又惊骇,又欢乐,又顺从。
只看了半晌,李莫愁便满身一颤,再回神,已是冲动不已。
杨过此时欢乐无已,自是不去沉思李莫愁话中深意,只道:“是啊,过儿长大了。等我们出去后,过儿就跟着姨娘一起行走江湖,如果有好人敢来欺负姨娘,过儿便替你经验他。过儿说过,过儿要庇护姨娘,照顾姨娘,还要……”
“不消了,万一你一走他们就来了,那我们又要等你了。还是再等等吧。”李莫愁倒是不担忧出甚么岔子,倒是有股说不出的不安闲。
小龙女初入尘凡,见得熙攘人群,琳琅饰品,天然也是别致。只是毕竟另有些怕生,又怕杨过过于靠近李莫愁,便硬是扯着他衣袖,不肯放手。杨过倒很熟络,走在人群中,便是左顾右盼,甚是镇静。
再一会,小龙女便也习得“闭气之法”,再以后,洪凌波和杨过也是达成。四人自此一行,前后有序,直往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