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我晓得你受了内伤,现在说不了话?不要紧,我来助你!”甄志丙满眼担忧,不顾李莫愁惊诧神采,已经抓起她双掌和本身对在一起,一股温和绵密的内劲传了畴昔。
一名军官对劲道:“贼道姑,看你还往那里跑!”又一军官道:“看你另有几分姿色,待归去好生服侍兄弟们。”众兵卒亦是趋势叫唤。
那军官见李莫愁风韵绰约,眉间模糊傲气,一身道姑打扮,心中倒也存了三分警戒。猜想着多数全真教门下,不定身怀武功。当下问道:“你是全真教的?这马真是你抢来的?”
甄志丙见李莫愁不作回应,想着刚才见她背影,似捂着胸口,此时见她身上斑斑血迹,也不知是敌是她,顿时神采一慌,吃紧问道:“如何,你受伤了?”话出口时,手臂已经伸出,独自来扶。
武三通那一指导的实在短长,而后硬冲穴道更是伤及经脉,莫不是她修为深厚,又每日服用九花玉露丸这等疗伤灵药,此时恐怕早已躺在病榻上。
那军官问话间已经进了饭铺,扫视一周,最后目光却落在李莫愁身上。其间门客早已吓得怯懦,唯留少数人犹自吃食。李莫愁更是吃相悠然,顿成核心。
李莫愁悠悠一笑,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襄阳以后,还能如此杀个痛快。”忽的,眼神一凛,跃身而起,双手一扬,银针飞射。一招之间,顿时射到十余人。
那军官顿时手一挥,喝道:“给我拿下!”七八名兵卒各挺兵刃,围了上来。
李莫愁扫一眼世人,忽的嘴角又是一勾,掀起中间一张桌子,碗碟倒了一地,随即又闪过两名伴计身前,顺手各扇了一巴掌。
众兵卒一惊,只见李莫愁大袖一挥,那竹筷便如千万利箭,纷繁射向四周。顷刻间,一阵哀嚎痛哭,七八个兵卒全都颠仆在地。那军官惊怒不已,心想自南下以来,从未见过如此刁悍的道姑,一时不顾武功如何,抢上来伸手就要拿人。
李莫愁又饮一口茶,忽见饭铺掌柜走上前来,噗的一声,跪倒在地,连连叩首。李莫愁知他怕受连累,淡然笑道:“替我拿些好酒来,本仙子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怕甚么?”掌柜的喏喏连声,爬起家来,忙叮咛赶送美酒。
李莫愁回身即走,蒙古官兵稍愣以后催马追逐,果然不再迁怒无辜。众官兵矜持势众,紧追李莫愁不放,终究镇外野地间将人追上,层层围了起来。
这一日,正行大道之上,突见劈面驰来一骑,顿时是一名传达军令的蒙古信差。李莫愁心念一动,暗道:“此人驰得这么急,莫不是又有甚么紧急军情。待我劫下看来。”她大步上前,竟直直站在通衢中间。那名蒙古兵来路受阻,勒马叱责。不防李莫愁俄然跃起,一拽就将那蒙古兵拉于马下,补上一掌,顿时毙命。一搜周身,果见一封信函,展开一瞧,却也凝重起来。
“莫愁,真的是你!”甄志丙话中冲动,几步近身,自顾自说:“刚才颠末镇上,见得一片打斗狼籍。问了以后才晓得,说是一个仙子普通的道姑引了蒙前人出去。我当时便猜到是你,就找了过来。哈哈,没想到你手腕这等高强,倒教我杞人忧天了。”
这一声甚是和顺,又带着几分怯怕。李莫愁回身一瞧,顿时一愣。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人,淡黄道衫,面庞清秀,倒是一其中年羽士。
此光阴头渐斜,却也到了一个小镇。她独行多日,未曾好好休整。此时寻到市镇,倒也真想好好安息一番,洗洗一身汗臭。找到一家饭铺,点了几样小菜,一壶清茶,渐渐享用。
李莫愁本来一心念着他的罪过,却不想他会这般言行,顿时心机一滞,欲使下的杀招倒是慢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