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明月当空,四下里又是花香怡人,两人如此共坐,恰如当初绝谷里普通,自是醉于月下,细语花间。
杨太悄悄哽咽道:“不是,不是如许的。是我不好,是我一向混闹,一向胡思乱想,才生出这些事情来。”见得李莫愁又感喟,心中更是不舍,再道:“你若成魔,那我便随你一起成魔。”
李莫愁被他看得心慌,当下也知相互情意,不再多说,尽管将头低了下去。杨过见她描述凄苦,便也收敛肝火,重新坐下揽住她,款款密意,好生说道:“你不能嫁我,我天然懂的,但是你不该这般推走我。你晓得我心中只要你一小我,即便寻了别个女子,你觉得我会真的高兴欢愉吗?”
两人相拥很久,才缓缓分开。此时情感渐稳,重新席地并坐,缓缓说话。
杨过急道:“我不怕,我不怕的。只要和你在一起,别人说甚么我都不怕。我不管你当我甚么人,我只晓得我从小就喜好你。姨娘,我们回绝谷去,好不好?我敬你爱你,我们一辈子都不要再理内里的事情,一辈子开高兴心,好不好?”
杨过呆住不动,已然听出李莫愁言外之意,心中哀思,倒是喊道:“我只晓得我喜好你,我喜好你啊!甚么姨侄之分,甚么师门之名,我不管,我不管!”说着,竟又去抱李莫愁,再度将她赛过在地,口中说道:“我不要你做我姨娘,我要你做我老婆,做我老婆!”
李莫愁急道:“过儿,你停止!这是乱伦,这是……唔……”一语未完,竟又被杨过得逞堵上嘴唇。
杨过终是不语,只待李莫愁说来。李莫愁苦笑一声,却道:“赤炼仙子再如何率性妄为,也不会健忘本身是个习武之人。”说到此处,李莫愁神情严厉,早已收敛了先前娇柔之态,“过儿,你可晓得,先前就因我执泥情.事,一己之私,而害死了一个故交。”
杨过心中对李莫愁本就是爱敬交集,现在听得此话,天然喜形于色,亦是正色道:“我承诺,我承诺。我杨过发誓,这辈子都会敬你重你,平生一世都不违逆你。”
杨过将人一紧,正色道:“你不能嫁我,我不能娶你,那又如何?我总能够一向跟着你的。”发觉李莫愁并不驳斥,又轻柔道:“姨娘,我们即使姨侄名分,但相互相亲相爱,只要不逾人伦,在一起又有何不成?你我心照不宣,至心喜好对方,又何必必然要分开呢?你既然想着毕生不嫁,那我便毕生不娶,只求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李莫愁忽的苦笑一声,却说:“你如果至心喜好我,便要尊敬于我。你这般无礼轻浮我,当真觉得我是个不知耻辱的女子么?你我之间,且非论长幼师门,单论男女有别,你便不能这般对我。”杨过胸口起伏,亦是含泪不语。
杨过聪明之人,当下明瞭大义,自是心中有愧,黯然道:“姨娘,我错了。”李莫愁道:“你也没错。只是诸事当前,我们不能苟活于世。”忽的,神情一震,似是下了某个决定,正色道:“过儿,从今今后,我也不再拘泥这些□□纠葛了。你我心中既有相互,那便好好珍惜在一起的日子吧。”杨过闻之大喜道:“真的?姨娘,那我们再也不分开啦。”李莫愁笑道:“嗯。不过你要承诺我,不管人前人后,你都须敬我重我,再不成失了分寸,对我做出无礼之事。待有朝一日,天下靖平,我定许你承诺,同回绝谷避世,当时候,我定然嫁你为妻!过儿,你能应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