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那日杨过和李莫愁林中闹僵分开后,又碰到了黄蓉等人。更有金轮国师乘机寻仇,生出连续串变故。厥后小龙女又不知怎得单独分开,而本身为救黄蓉母女又被国师打伤。所幸程英出来寻陆无双,刚巧碰到救下,故而到了这里。
四人便又沉默,半晌,杨过才诺诺开口,想唤她一声。只是才出口一个“姨”字,便被李莫愁厉声喝断,甚是无情。
陆无双急回神,却也不敢去扯李莫愁,只道:“师父,你跟着来啦。太好啦,你看,傻蛋也在!”李莫愁不语,程英也做个万福,道:“李姑姑,本来是你。”
不几日,复又到了豫南大胜关四周。回想当时豪杰大会各种,却又是悲喜难收。忽的又想到郭靖,心中倒是明朗了很多,当即好似受了开导,便单独喃道:“郭大哥,待我了断私事,定去襄阳助你。”以后再不踌躇,更是寻路往北。
只见杨过挥动腰带,正使得是李莫愁的拂尘功。而程英手持竹管,拟似长剑,正拆以桃花岛的玉箫剑法,两人似打似闹,甚有旖旎之色。
“好!好!好!”李莫愁连连说好,自是满含讽刺之意。却又悲道:“你都将我那样了,却问我又能将你如何?”话落倒是立马动了身形,骂道:“那我便杀了你,再也不教你祸害人间女子!”
只是三人都未曾想到,李莫愁此时正在不远处静看统统。三人说话声音不小,自是悉数入了她的耳朵。
那摊主意她神情古怪,也未几说,转去对于别人。俄然,耳边有个女人声声响起,甚是熟谙。只听道:“老伯,这梨多少钱一斤,我……”
“是么?”李莫愁轻喃道,倒是眼中有了一丝寒意。陆无双也不看她,尽管本身“啊呀”一声,却说:“表姐必然在河边,师父你先歇会,我去找她来。”
正其间,陆无双已是远远奔去喊道:“表姐!咦,如何是傻蛋?”当即又问道:“傻蛋,你,你如何会在这里?”不及两人答话,便又自顾自闹道:“你们两个在这里真真假假的玩甚么呢,在玩拜六合么?”
这些日子以来,他身有重伤,心中不畅,不时驰念李莫愁,却又如何都想不明白李莫愁那日为甚么要杀他。幸亏程英和顺懂事,好言宽解,才教他耐下心来养伤。直到克日,伤势好了大半,才出来活动筋骨。而常常想到李莫愁时,便以她的拂尘功和程英对拆,以解心中愁闷。数日下来,却不料思念之心更增,偶然更在心中暗把程英看作李莫愁,故而在对拆之时偶有旖旎行动。
李莫愁离了山庄,一起往北,寻人问路,渐似昔日风采。只是端倪间,却毕竟多了一抹展不开的愁绪,一笔化不开的黯然。
本来自是陆无双。李莫愁回神看她,却不答她,反问道:“你不是随表姐一起回嘉兴了么,如何会在这里?”陆无双道:“此事说来话长,待我渐渐说。”
“仙姑,买梨么?这梨又甜又脆,新奇的很。”摊主上来号召,自是说得极好。李莫愁倒是定定看着,未曾有任何言语,心中倒是在想:“过儿,你也是这般替师妹买梨的么?”
陆无双看得莫名其妙。只想着先前李莫愁和杨过两人干系甚好,现在却为何如仇敌普通。程英倒是听到,心中格登一下,又做猜想,倒是吓出一身盗汗来。
先前尚是惊诧,现在倒是怕惧。心细如程英,固然不知原委,也是猜到几分。当即吃紧解释道:“李姑姑,你,你曲解啦,我和杨大哥没有……没有……”
李莫愁不及走近,陆无双便兴冲冲奔去,口中直呼道:“表姐,表姐我返来啦。”半晌又转返来道:“师父,表姐仿佛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