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跤摔得甚痛,磕到一块石头上,顿时头破血流。他也不管不顾,顺手一抹额头,便又四下里大喊起来。只是这喊声凄惨,倒是令人闻之心碎,肝胆俱裂。
杨过担忧她心中不悦,或是委曲,又道:“姨娘你放心,过儿不会欺负你。过儿做错了,你打我便是。”李莫愁解了衣服,外火堆边上一摊,却道:“我打你做甚么。”
杨过气血翻滚,一时没法便宜,两人自是拥在一起,痴缠不离。李莫愁滚倒在地,杨过便欺身压上,高低其手,竟是来解她身上衣衫。胸口一凉,自是前襟被他扯开,李莫愁娇羞闭眼,当是认命随缘。
“看甚么看,小色鬼!”李莫愁全然没有平素矜持,出口便是贩子粗话。不料话音才落,杨过便是冲了过来,一把将她抱住,直将嘴堵了上去。
“你才傻呢,说话没大没小!”李莫愁用臂肘顶了一下杨过的背,问道:“我现在也如许吗?”杨过笑笑,却道:“有些一样,又有些不一样,我也说不清楚。总之,比这几大哥道姑的摸样,舒畅多了。”
仿佛天降喜信,杨过一下子蹦了起来,寻声奔去,公然见到李莫愁正也朝他而来。神情开朗,言语轻巧,虽是一身道袍,举手投足倒是非常随性。
待到崖边,李莫愁道:“过儿,九阴真经里的纵云梯,你学会了吗?”杨过道:“会了。”李莫愁又道:“那我们古墓的擒雀功,你熟透了吗?”杨过又道:“熟透了。”李莫愁便说一声好,当即引了他,一同到崖下。
杨过瘪瘪嘴,实足无法。又听李莫愁道:“姨娘再奉告你一个事理,你可要记好啦。那便是:女人喜怒无常,真假不定,你不成轻信!”
杨过心中有事,却将话头在喉咙口收支了几次。忽的回身去看李莫愁,却看到她也是睁着眼睛,正瞧着他。
两人一阵上飞,便是十余丈。目睹余力将尽,升势渐缓,李莫愁又忽的左足在岩壁上一点,右足往杨过双足下一踢,叫一声“过儿,去!”两人身子便又蓦地拔高。十丈将尽,又是故伎重施,便又再是十丈。
忽的,但闻清脆“啪”的一声响,杨过倒是停下了行动,狠狠扇了本身一记耳光。
“没路,如你所说,这是个绝谷。”李莫愁摇点头,却不见杨过脸上任何悲喜,又道:“不过要出去倒也不难。”
李莫愁身上、发梢被泼湿很多,当即也是来了心气,只道:“臭小子,你等着,明天不经验你,我就不叫李莫愁!”回身去拣树枝来打,杨过倒是不怕,往湖中间一游,笑道:“姨娘,水很清冷,要不要一起下来洗个澡啊。”见李莫愁树枝远远够不着,笑道:“打不着,打不着。想要经验我,你就下来呗。”见得李莫愁不动,杨过天然对劲,自顾自却在湖中戏水,尽释好表情。
杨过道:“姨娘,我们好久没有如许数星星了。”李莫愁道:“是啊。我记得当时候的你,才这么高……也是这般挽着我,尽问一些希奇古怪的题目。”说着,便轻松笑了起来。杨过被她传染,也提及了儿时趣事,垂垂便又随便起来,终究渐渐将手落在她肩上,悄悄搂着她,只说:“姨娘,你知不晓得,我很想如许和你这一起。但是,我又好担忧你,现在的你,我不懂。”
忽的,李莫愁叫声“起”,身子便是翩若惊鸿般飘升十丈。杨过被她牵住,同时发力,也是蓦地同升。
“过儿,擒雀攻先起,待到势缓,再使纵云梯,如此便可一跃而上。”见得杨过神采严峻,李莫愁便冲他浅笑,安抚道:“有姨娘在,半途替你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