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娘,我跟你有仇么,这么狠?”杨过笑道,却脚下不断,一起出城而走。李莫愁嘴角一翘,想起昨日被他狠咬一口,笑道:“就是和你有仇,如何着?”杨过不恭道:“你就是这么凶,当年才被人甩啦。”
一声喊落,倒是肩头剧痛。本来杨过四肢不动,心亦癫狂,冷不防就在李莫愁肩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李莫愁恐怕喊声惊到周边商旅,便是强忍痛苦,咬牙忍住。直咬得她痛锥入骨,眼泪都流了下来。
本来刚才两人遭到惊扰,杨过体内的火毒反噬,令其阳气攻心。此时的杨过已经神智不清,欲.火焚身,赋性便是快快找一女子宣泄。若换平常,杨过这般越礼,她亦或满心欢乐。只是当下情急,她本能之下,竟是又急又羞,冒死挣扎。
外人不请自入,顿令李莫愁羞急尴尬。当下倒是心念一乱,内息一岔,正被压抑导散的火毒竟是死灰复燃,敏捷游走于杨过的各处经脉和五脏六腑。
李莫愁再掩房门,搬桌椅顶住,方才回转去看杨过。只见杨过双眉收缩,面相痛苦,犹在晕迷当中。她一搭脉门,神采顿沉,竟是火毒攻心,命有危急。当即连点他几处大穴,顾不得本身耗损甚大,又为他输了真气出来。
待的梦醒,已是日上三竿,满屋敞亮。
杨过听她问梦,也是羞于开口,吞吞吐吐了半天,却说:“就是做了一个梦,没甚么好说的。姨娘,你就不要再问了,好不好?”李莫愁此时了然,只叹杨过浑然不知。当下心中自是不再怨他,却还是问道:“过儿,你晓得你中的毒,是甚么毒么?”杨过一愣,不大口语中之意,心念一转,倒是觉得李莫愁考他药毒之术,当即笑道:“你不是说那是火毒嘛。姨娘,你如果想考我药毒之术,那我可要让你绝望啦。”
“过儿,你快醒醒,我是你姨娘!”
“做了甚么梦?”李莫愁心中已知七八分,定是杨过神智不清,完整健忘了昨晚之事。但是事情即成,本身便也须和他申明,只是直言启口,却也难为情。当下想着表示指导,也好教他本身记得。
两人相持半晌,李莫愁垂垂力逮,心中苦道:“难不成我本日便要失了明净。”眼神一黯,思及不久前杨过和顺对她,更是说不出的酸楚。忽的,思路所及,倒是堪堪转念,暗道:“我这是如何了,我如此惊骇做甚么?我既然已经心中有他,那便给了他,又如何?他火毒攻心,我当救他才是。”
李莫愁被他抱了很久,才脱出身来。期间听他语气,但感其诚,本来心机倒是转了一转。摸索问道:“过儿,你晓得昨晚我替你解毒了吗?”杨过听她说话安静,马上答道:“晓得,天然晓得。姨娘教我脱衣散热,本身更是为我输功导毒,我如何会不晓得。”李莫愁一惊,又问:“那你对于昨晚之事,还记很多少?”杨过道:“迷含混糊,只记得你一向在身后帮我运功。厥后仿佛睡着了,还……还做了个梦。”说到这里,便不美意义再说。
李莫愁神采忽的一沉,心中倒是堵得慌,直道:“他怎如此轻浮,竟将昨晚亲热浑然不当一回事,只需本身高兴欢愉么?”胸口一闷,竟是“哇”的吐了一口血出来。
李莫愁刚才为杨过疗伤,大耗功力,而这一下又全无征象,乃至被他抱住得逞。杨过明智全无,两下便将李莫愁身上独一的外衫、肚兜扯去,吓得她脑中一片空缺,本能喊道:“过儿,不成以,你醒醒!”